“急什麼?”鄒淼玲拉慢吞吞地說道,“就怕他論文寫完,又找著其它理由粘上你啦。春樹,我跟你說啊,那男的,約二十四、五歲,身高目測180公分,誤差正負兩公分。體重目測70公斤,誤差正負三公斤。相貌嘛,完全可以歸為帥哥上品。根據我的經驗判斷這人對拾伊絕對有邪念,日後一定會比粘鼠膠還難纏。你可要把拾伊看緊點啊。她這人沒免疫力。”
“你瞎說什麼?”我坐不住了,繫著安全帶便站起來拽她的耳朵。“你這個壞蛋拿我尋開心是吧。人家有女朋友的。我看是你自己有邪念吧。”我一邊說一邊去撓她癢癢。她躲閃著笑個不停。
“坐下!高速公路上不得起鬨!”高銘銳立即發話。
池春樹連忙將我拉回座位。
鄒淼玲得意地大笑起來:“開個玩笑當真啦?喂,春樹!”鄒淼玲轉向我身旁的池春樹,“可是我說的沒錯,你一定得管好我們家拾伊。她每次逛街都會造成數起交通事故。以後娶了她更要十二萬分小心,你要對全人類的安危負責任。”
“至於嗎?”高銘銳插嘴道,“把拾伊童鞋說得跟妖精似的。”
“不是妖精,是仙女。你是沒見到,那次逛街,我們等著過馬路,一個傻蛋開著跑車突然急剎車。綠燈他剎什麼車?結果後面撞了一連串。都那樣了,他竟然還死盯著我們家拾伊看,口水有沒有流出來沒看清,反正是個不要命的色鬼!”鄒淼玲眉飛色舞、添油加醋地說道。
“估計是個沒見過美女的暴發戶。一眼看到兩個絕世美女站在路邊,大腦頓時短路。”高銘銳不失時機地奉承道。
“別把我扯進去啊。”我懶懶地說道,“我看倒是某某人衣著太暴露才造成那場事故。”
“算了,已經無從驗證啦。只是那小子有這種嗜好,不知現在還有沒有命活在世上?”高銘銳適時打了圓場。大家一起笑起來。
鄒淼玲擠兌完我,自己也累了,開啟音響聽歌。
車內的組合音響放著挺催眠的歌曲。很快,我就沒了精神。
腦袋晃著晃著,自熱而然地希望找個支撐點。
池春樹很樂意借給我肩膀,而我似乎也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立馬靠在他肩膀上打起了瞌瞌。
下了高速後,車在曲曲彎彎的山路上不知繞行了多久,就在我被晃得即將進入深度睡眠時,車突然一個急剎車,我的身體不可避免地向前撞去。身旁的池春樹反應迅即,手臂早已攔在我身體前方,沒讓我磕碰著。
在鄒淼玲的埋怨聲中,高銘銳宣佈:“就是這裡!”
暖風吹得遊人醉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遠處一片幽藍的湖水在耀眼的陽光下閃爍,如散落的碎鑽,一時間讓人疑惑是不是到了新疆的天池。湖邊一片鬱鬱蔥蔥的叢林層層暈染著深淺不同的冷暖色。山腳花香陣陣,彩蝶翩飛。頭頂是藍湛湛的、如水洗過的澄淨天空,果真美不勝收啊。
山清水秀的美景令人精神振奮,頓時將車上暈沉沉的感覺一掃而光。
我第一個鑽出車廂,開啟雙臂,伸了個懶腰,再扭扭腰,跺跺腳,儘快從僵硬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瞧,湖邊那些花好美哦!好像是梔子花。我聞到香味了!”鄒淼玲驚呼道。她已經興奮起來。
“這裡開發得差不多了,很快就會遊人如織,看來咱們選擇現在來是非常明智滴。”高銘銳還在為自己的高瞻遠矚得意著。
我們一溜排站開,貪婪地呼吸著大自然的清新氣息,不經意間發現大家居然不約而同地穿著長及後腳跟的淡藍色牛仔褲。顏色、款式都很相近。
我們默契地笑起來。
車開到銀月湖旁的一塊平整的草地上,往下搬東西。
七手八腳地將帶來的兩個帳篷支好,忙碌了半個多小時,總算安頓下來。時間已是下午兩點多鐘。
鄒淼玲支好燒烤架,搬出一箱木炭來,將隨行帶來的雞翅、牛排、蘑菇、火腿腸等食物都堆在架子上做燒烤。我們四個人一起動手做午餐。
湖風陣陣,暖陽灑灑。大家沐浴在大自然中,享受著身心舒暢的美好感覺。
“拾伊,你越來越安靜了。”池春樹遞過來一根烤得噴香的火腿腸,清俊的雙瞳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是嗎?我倒沒覺著。”我淡淡一笑,見池春樹向一側努了努嘴,順勢看過去,只見鄒淼玲和高銘銳正唧唧喳喳地為是否在牛排上抹蜂蜜爭執著。兩人各執己見,誰也不買誰的賬。
“抹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