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豪華而氣派,除了沒貼“喜”字,儼然一間新婚臥房。雖然沒
有現代化的家電裝置顯擺,但“裝潢”水平擱到21世紀也不算太落後。
寬大的臥房讓我有恐懼感,四處都太寬敞了,顯得我更加渺小且孤立無援。
老狐狸往府裡增添了人手。菊香被安排專門伺候我一人,不必像往常那般料理諸多繁雜事務,因為我的臉色太蒼白,無法恢復白裡透紅讓老狐狸很是心焦。
老狐狸個人發展機遇倒是很不錯,似乎很得軍方器重。今天來府裡拜訪他的日本軍官陡然多了起來,居然還有一個少將。從那些人說話的態度和神情看無疑都是溜鬚拍馬來的。可這些溜鬚拍馬的人裡始終看不到福岡大佐的身影。
院門口的憲兵加強了崗哨。聽菊香說最近不太平,經常有人襲擊日本人。我暗自高興,哪天把老狐狸襲擊上天去我就高興死了。可這裡戒備森嚴,想從這裡下手難上加難。我不由又想起爾忠國來,以他的身手哪裡去不得。若他活著,一百個老狐狸都死翹翹了,包括他那個可惡的、假充好人的外甥。
作者有話要說:龍鬚川進為何一而再、再而三惹毛11童鞋?
他想試探什麼還是作何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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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誰中了誰的計? 。。。
菊香收拾好房間離開了。我一個人坐在門旁靠牆的地板上看著整個房間發愣。一想到今後將與龍鬚川進共處一室,心裡像被毛毛蟲蟄了一般又癢又疼。再想到喬泰不久將天天出現在跟前,還得由我侍弄,一顆心更似被貓抓過般異常難受。
龍鬚川進,我咬牙切齒地想著,你休想用這種辦法讓我屈服。
假裝找吃的東西,我溜進廚房閒逛了一趟碰運氣。
老狐狸很狡猾,所有利刃類的哪怕削蘋果的小刀都讓專人負責保管,一旦用完立即鎖好,否則上次也不至於讓我砸了古董當自裁工具。想起當時鈍刀銼肉的可怕(炫)經(書)歷(網)我不由一凜——對自己委實心狠手辣。
不出所料的失望了。看似危險的東西一個也找不見,找得見的鍋鏟、碗碟等都是木製的,很難用來當刺殺武器。
帶著灰心喪氣一道散步,我屋裡屋外到處閒逛,不知不覺踱到老狐狸書房內,萬一撞見他回來,就說參觀他的收藏書庫。做賊一般,我到處翻找可能藏匿於某處的武器,依舊空手而回。
沿著院子落寞地走了幾圈。圍牆外不時傳來皮靴經過時的整齊步伐聲。死鬼子巡邏也加強了,每隔十分鐘就有一隊鬼子兵經過院牆外的小巷。
仰望天空,月亮不知隱沒到了何處,只剩群星閃耀。寂寥的天幕廣袤無邊,那黑暗深邃處的自由總給人以觸手可及的錯覺,而光明總是拒絕伸出關愛之手,只知道教唆滿天的星斗一個個朝我眨著嘲諷的小眼睛。
不知淼玲他們過得可好,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餘老闆是否回來漢口?他是爾忠國的朋友,也是個正直的中國人,我很想知道他現狀如何。可惜我什麼訊息也探聽不到。
池春樹恢復了健康,我很想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但由於百合子和老狐狸的阻撓,我一直沒能再見到他。他在醫院突然醒來那會兒的奇怪行徑始終縈繞在心頭令我惴惴不安。那不是我所熟悉的春樹,完全像另外一個人。我只知道他小時候曾昏迷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時隔這麼久再度發作的可能性不大。他那麼聰明,大腦絕不可能受損,發生突變更不可能,可他那天的確反常,對我像仇人一般憎惡。為什麼?我好想再次見到他,他是我的親人哪,怎麼可以那麼對我?對了,他發作時也曾問我怎麼可以那樣對他?我對他怎麼了?拒絕他三番五次的求婚,他潛意識裡因愛生恨了嗎?他從來都是善良仁厚的人,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狹隘而邪惡?提到邪惡這個字眼,我渾身發冷。不,春樹他絕不是邪惡的人。
想得我頭痛。算了,眼下煩心事太多,如果他真恨我,我也沒辦法,恨就恨吧,我的確招人恨。他若跟百合子真的好上了,我該祝福他才是。
不知不覺閒逛到龍鬚川進的臥室。他還沒回來,臥室裡仍保持原樣。想起他說過他有自己的房間那句話,心裡感覺放鬆了些許。他肯“發揚風格”把大臥室留給我一個人享用對我來說是天大的喜事。至少證明他沒有壞絕了。
他是春樹的朋友,雖然他可惡至極,但他幫過我啊。
我是否該放棄殺他的念頭?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一路穿過客廳,來到龍鬚川進和老狐狸練習劍道的地方——一個半露天半琉璃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