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軍階,職務,條件允許格殺勿論。這方面,共。產。黨比我們幹得漂亮,他們雖然勢單力孤,卻敢作敢為,有幾票幹得相當漂亮!換做我——”
“忠國!”佟鷺嫻制止了他,“你一身好武功,覺得來這裡英雄無用武之地。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我都是黨國衛士,不可把自己當做江湖人士,只圖快意恩仇,想怎樣便怎樣。重慶方面要求我們蒐集共。產。黨地下活動情況,他們才是委座最頭疼的勢力。日本人也對共。產。黨十分忌憚,卻躲在幕後遙控指揮漢奸,玩弄‘以華制華’的伎倆。我們不妨添點柴火,製造些混亂,放出風聲說是共。產。黨所為,這樣可以借日本人和漢奸之手瓦解共。黨地下組織。至於你說的刺殺日寇行動還是暫緩吧。我也恨日本人,但現在還不到動手的時機,待我上報總部得到批示後,再擬定行動計劃。目前,萬萬不可過早暴露自己啊。我也不希望你涉險……”她語調然變了。尤其那最後一句,帶著溫柔的關懷之意。
二人一時不語。
眼神交流?
我感覺曖昧的暖溼氣流飄蕩在門後那方寸之地。
“說到共。產黨,有件事我想了好幾天,一直心存顧慮,不知當講不當講。”爾忠國似乎有意調換話題。
“ 但說無妨。”
“辛鳳嬌她……一番接觸下來,我反而越來越覺得她不像……也許,是我判斷有誤,但根據我的經驗和直覺,不排除之前冤枉了她。”
“哼哼,你不會是又對她動心了吧?”佟鷺嫻嘲弄的口吻又起。“你接觸過多少共。黨分子?他們擅於偽裝,攻於心計,狡詐異常,尤其在拉攏人心方面頗有一套。你可要小心哦,可別變了色啊。”
“這倒不至於。”爾忠國聲音含笑。
“五子和項富慶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我不想你也走上那條路,為一個女人忘了自己的本份。她動輒以死相逼,你敢說不是有意威脅你?留下她遲早是個禍害,要不要我幫你一把啊。”
沉默。
天哪,我居然又有生命之憂,這女人這麼盼著我死嗎?
不,感覺她好像只是在探爾忠國的口風。她若想殺我,不是易如反掌?會比爾忠國果斷得多。爾忠國好歹有所羈絆,對他義父就像對待自己生身父親般尊重,同時出於不便宜我的變態心理,因此他會竭力保全我的性命。
“她目前並未對我等造成威脅,而且,我答應過義父照顧她,不能食言。”
“哦?沒有其他的理由?”
“站長;這——”
“站長?”佟鷺嫻語氣怪異,“跟人家不分彼此的時候叫人家鷺嫻,叫得人骨頭都酥了。如今牽扯到你鳳嬌妹妹就叫人家站長,成心氣我麼?”
“鷺嫻。”
“今兒說了太多工作上的事情,乏了。不如,你晚上到我那裡去吧,清靜些,我們很久沒有……”
“有幾個弟兄的撫卹金還在安排中,這幾天又喝多了酒。我實在……不如……”
“不如我留下來陪你。”佟鷺嫻搶先作了決定,聲音更加糯軟甜蜜。
臉紅哎,我還偷聽下去嗎?撤吧,後面一定更加不堪入耳。
腳底抹油,溜走。
臊著臉,我直接下樓,到院子裡吹風。
僕人三三兩兩的在院子裡納涼。有的談八卦新聞,有的談家裡人的是非長短,我的出現似乎令他們頗感意外,不約而同地停下來。
“我、我找林嫂!”我找個理由掩蓋一臉的窘樣。
“在後院吧,剛才好像看到她去那裡了。”不知誰說道。
我噢了一聲,低頭急奔後院。
後院沒人,冷冷清清。
沒看到林嫂,她在不在其實無所謂,看到了反而不'炫'舒'書'服'網'——那張討債的面孔。
扒著後門的鐵欄杆,我將臉貼在縫隙裡,深深地呼吸,呼吸裡帶著一絲莫名的痛意。
院外的小花壇裡陡然發出人聲來,是個女人:“慢點兒,小心讓人看見。”
“晚上這裡沒人。花兒,來吧,想死我了。”
“先給錢再說。”
“少不了你的。”
“上次就沒給。”
“這次給雙倍。快點兒,可不能讓先生看到我倆私自溜出來幹這事。我今晚當值,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瞧你那猴急樣兒。怕就別偷腥啊。”
“唉,這不想你了嗎?”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