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沉默。
“我就是能找到!哼!”他得意又怨恨地說道,“你跑到天邊老子也能找到你!”
“那你是怎麼把司機催眠了的?”
“老子看他不順眼,那麼寬的路,他偏偏堵著老子的出口抽菸,還叫老子滾遠點兒,老子一不高興本來想拿無聲手槍打死他,但一想他開著日本人的車,可以讓他送老子去碼頭的妓院快活快活,就催眠了他,可他挺為難,說接到命令必須到漢口等一個美女,老子問他等什麼美女,他說是日本人的老婆。我說屁,日本人老婆都難看得要命,他說是仙女一樣的美女。我不信,他就拿出一個皺巴巴的海報來,是你的海報,我傻眼了,這不是我老婆嗎?他說要把你送上船後才有空送我去妓院。我問他你什麼時候到?他說二十分鐘後,他這就要去漢口五號關卡。我立即加深催眠讓他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這才知道龍鬚川進要送你離開漢口,我想他操了你,又有了孩子怎麼可能放你走,聰明的我於是想到了開車的這個雜種,只能是他操了你跟你有了孩子龍鬚川進才不要你了,他跟我一樣捨不得殺你,就打算把你送到遠遠的看不見的地方。我高興啊,我的機會來了,我一直沒離開漢口就是因為你,你走了我還留著幹什麼?我讓這司機到規定好的路段停下來等我,並不許他開在前面走,等他記下了該怎麼幹我再放他去關卡那裡等你。我往這裡趕,又怕他跟前一輛車太緊不好動作,就催眠了一個乞丐等候在路邊擋你的車。老公我是不是特別聰明?”
他說完,也不顧血糊糊的慘模樣就要過來親我,我抬槍對準他,他隨即抬槍對準前面的春樹,“嘿嘿,想謀殺親夫?開槍呀,我讓他也活不了。龍鬚川進竟然沒殺這個姦夫還讓他跟你一起走實在讓人不解。”
看著這個神經病,我只得又收起槍來。他雖然傻了吧嘰的,但使壞方面一點不含糊,他假借龍鬚川進名義讓司機一直以為自己在執行命令,等催眠失效後才醒悟過來出大問題了,但晚了一步,沒等還擊就被喬泰打死。他如果能及時醒悟過來多好,死的就不是他而是喬泰。
“你就不怕前面那輛車看不到後面的車,還返回來找我們?”
“不可能,你以為我傻?他們接受命令只對自己這輛車上的人負責,任何人攔截都不予理睬,也不可以停下。你再晚一點到,他們都不用等你們就直接開船走了。哼,龍鬚川進這個神經病,不知道為什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好像逃跑似的。”
原來如此。我想司機一直不願停是因為殘存在腦袋裡的指令還在,但同樣喬泰對他的催眠也很強大這才造成他一路上矛盾的表現。
“媽的,那輛車怎麼又回來了?”喬泰嘀咕道,眼睛看著前方。
果然,載著今村正和筱文峰的那輛汽車朝我們迎面駛來。他們一定是久久不見我們這輛車跟上,不放心,於是原路找了回來。
“你知道該怎麼做?要是敢出賣我,我打死你這個雜種情人。”喬泰拿槍對準春樹的後腦勺。
“我們帶上你一起走就是了,你要是不小心讓槍走了火,我的槍也不會保持沉默。”我冷冷地說道。
“你看看我,我這樣子像是會讓槍走火的人嗎?看我啊,這雙純潔無辜的眼睛。”
我冷哼一聲,不理他,知道他想趁對面那輛車上的人看到他之前催眠我以減少一個敵人多一個幫兇。
“臭婊。子,居
287、險象環生 。。。
然不拿正眼瞧我!”陰謀未逞,他拿胳膊肘狠狠地搗了我一下,呼啦呼啦汲鼻子。
我們的車停了下來,對面車也停住,今村正從車上跳下來,用日語跟春樹說話,春樹不答話。
“跟他說話,雜種!”喬泰壓低嗓子說道,突然叫起來,“狗。日的又咬我!”
“誰咬你?”我覺得他實在不正常,春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怎麼可能咬他?
一個聲音又在我腦袋裡說話:“奪他的槍,奪他的槍。”
看著正捂住自己腦袋嚎叫的喬泰,我意識到該行動起來,但又猶豫了,怕自己氣力不夠奪不下來槍反而促使他朝春樹開槍。
但今村正搶在我前面行動了。他拉開車門,對準喬泰的腦袋就是一拳,隨即奪他的槍。這個和尚看著一團和氣但動氣手來挺狠,喬泰的手腕被掐得死死的,握槍的手明顯鬆了,我趁著鬆動一把便奪下了他手裡的槍。
沒等我瞄準,他抱住今村正撲了出去,兩人在公路上打成一團,我拿無聲手槍對著他倆,怕誤傷了今村正不敢冒然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