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聲音驟然抬高。幾個黑衣人衝進來一字排開。“讓咱們爺幾個好好疼疼你!4號,7號你們兩個先來!”
兩個體格高大魁梧的黑衣人立即出列,如狼似虎地拖住我的腳踝將我翻轉過來,手上來拉扯我的裙底。我驚恐地亂蹬,圖費力氣。
“住手!”池春樹大吼一聲,聲音破碎,似悶雷驟然炸響。兩個黑衣人如約好般立即罷手。“我答應你們!”他的聲音塌下來,彷彿被抽走了所有氣力,只能耷拉下腦袋無聲地嗚咽著,淚水連帶著血水順著胸口下滑……
“春樹——”我絕望地看著他,手指甲深深摳進泥土裡。“不能答應啊。你以為你答應替他們做事,他們就會放過我們嗎?不過順了他們的意罷了。”我痛苦地看著被打得不成人樣的他,心被撕扯成無數碎片。
“媽的,還敢挑唆?”身邊一個黑衣人立即揚起手欲扇我一個大耳刮。
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射向屋頂,如同鐳射驟然開啟,穿透滿是窟窿的屋頂,射向漆黑的夜空。
周圍一陣驚噓聲,反應快的立即俯臥地上,雙手抱住腦袋。
僅持續約五秒鐘的功夫,光芒驟然消失。
這是從我手鐲上發出來的光芒,時光隧道開啟之前它也曾發光過,但光柱比這次大得多。
“什麼鬼東西?”沙啞嗓子黑衣人驚魂未定地問道。
“嚇死我了,以為是炸彈呢!”
“這娘們真他媽邪門!身上怎麼會發光?”
“好像是她手上那鐲子亮起來了。”離我最近的一個黑衣人說道。
“拿過來看看有什麼古怪。”沙啞嗓子黑衣人命令道。
身邊一個黑衣人立即抓住我的手腕欲褪下手鐲,然而試了幾次也沒能捋下來。
“笨蛋!讓我來!”另一個黑衣人將他推搡到一邊,過來試了試還是沒能成為聰蛋。
沙啞嗓子黑衣人罵罵咧咧地讓一幫在場的都上來,直到我的手腕快被拉脫節了,那枚手鐲還是沒能離開我的手腕。
我痛苦的呻吟著,心靈的痛和肉體上的痛同時撕扯著我。這一刻,我希望自己暈過去,便不必面對這一切痛苦。
沙啞嗓子黑衣人親自上陣,一番折騰未果、罵罵咧咧地說道:“真他媽邪門,看著挺大的一個鐲子,就他媽不下來!這女人有點古怪。”
心念一動,我又想起自編的那個故事。“我是個被詛咒的人!年幼時一個雲遊高僧給我套上這個手鐲,還說誰動了我的鐲子誰就會倒黴!你們最好放了我們,否則會遭遇不測。”
幾個膽子稍小的向後退了一步,有所忌諱。其他黑衣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動作。
突然一隻大腳使勁踏在我的後心上,劇痛中,我發出一聲慘叫。一個聲音在我頭頂惡狠狠地罵道:“臭娘們,還敢妖言惑眾!不想活命了?”
我掙扎著抬起頭看著這個蒙面人模糊的輪廓。“不信試試看,我擔保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
我被人架起來,戴著手鐲的手臂被高高擎在半空中。
“老子把你這條胳膊一刀砍下來,看你還嘴硬?”
187、被摘除的手鐲 。。。
他說著便叫人拿刀來。有人回答他沒帶刀出
來。此人罵罵咧咧一陣子,只將我踹倒在地,卻沒再提卸下我胳膊的事兒。
我顫抖著看向春樹,他又暈過去了。“春樹!春樹!”我撕心裂肺地一邊叫他,一邊往他那裡爬,後背又被人踏住。我將臉貼在潮溼的泥土上,失聲痛哭,不停地咒罵這些沒人性的傢伙,但很快被布團塞了嘴,只剩下嗚嗚的抗議聲。
心亂如麻的我只有祈禱他能度過此劫。讓我死吧,用我的命換他的平安。可不可以啊,老天爺,睜開你的狗眼吧,現在不是打瞌睡的時候!
那個羅鍋大隊長質問的聲音在這間屋裡響起來:“還磨蹭什麼?”沙啞嗓子黑衣人輕聲朝他嘀咕了一番。
“一群廢物!” 羅鍋大隊長臭罵道,腳步聲移到我跟前。他一把將我拎起來,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攥住我的胳膊順著手指的方向一捋,那隻手鐲如同上了皂液一般毫無阻礙地滑出我的手腕。
“真是一群廢物!”在我驚呆之際,他的聲音已經飄到遠處。接著“鐺”的一聲,那隻手鐲飛過來,擲在我身上。
我只記得手鐲被摘下的一瞬間如遭雷擊般動彈不得,彷彿聽見心臟“啪”地脆裂開的嘣響,不能呼吸。
“天!”我聽見自己虛弱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