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站著呀,坐下來慢慢聊吧,別這麼傷感呀!”
“是,是,快坐下,我去給你們再端幾盤小菜來。”說著,叔父便去了後廚房,可是看著他孤獨的背影,我感到非常難過。
裹兒年紀還小,而且和我們也不怎麼熟絡,因而話很少,只顧著自己埋頭吃飯,倒是韋暖暖一晚上說個不停,像是家裡好不容易來了個能說話的女人,讓她找到機會發洩似的。
“對了,小月,有件事兒我要跟你說。上次你給我的那支血玉珠釵,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那是我東唐皇宮的遺物,後來落入燕軍之手,又被人拿到市集上販賣,最後被柴紹買來送給我的。那等顏色的血玉可是上等貨色,價值不菲的。
我輕輕點頭,韋暖暖又繼續說道:“我拿著那支珠釵去當鋪典當,那大當家的卻是不願收,說是太名貴了,收不起。我本以為那大當家的誆我錢財,後來又覺得珠釵可能是贗品,不願被賊人盯上,惹上官司,因此就要作罷。誰知就在前幾日,那大當家的找來我們酒館,說是有位達官貴人看上了我那支珠釵,想要和我商量商量價錢,買了去。我去見那貴婦人,覺著她像是家境還不錯,於是開口要一萬五千兩,不料那貴婦人又嫌價高了,要斟酌斟酌。喏,珠釵還在我手上,這是你給我的,究竟值幾個錢,我心裡一點兒數也沒有,這不,正巧你來了,我也好問問你實價。”
我皺了皺眉頭,韋暖暖可真是貪心之人,她好歹也是東唐國的王妃,穿金戴銀的難道還少了,怎會不知道東唐珠寶的實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日柴紹是花了八千兩買下的,想不到韋暖暖竟會獅子大開口,要價一萬五千兩,也難怪人家不願意買了。
“若要實價,恐怕就值八千兩。八千兩不少了!能買下好幾個你們這樣的酒館了,何必貪圖那些便宜呢。”
“喲,我的好侄女兒,這可就是你不懂行情了。做買賣可都是這樣,開了價先往一半砍,我要是說出八千兩,那女人還不得砍到四千啊。”
“倒是月兒愚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