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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依弦一聽這話便笑了,轉身向西面走去,“我去給你們沏茶。”

待依弦走開,薛傾姒抬手扣了扣門,見無人響應,便推門進去。屋內全然是一個女子的閨閣,梳妝鏡臺,屏風簾隴,風格與園中佈局無異,只是,只是——但看見只著單衣的男子胡亂地斂著被子,以極其不優雅的姿勢趴在芙蓉暖帳中時,那場面實在是——大!殺!風!景!

(第七章未完)

第七章(中)

待依弦走開,薛傾姒抬手扣了扣門,見無人響應,便推門進去。屋內全然是一個女子的閨閣,梳妝鏡臺,屏風簾隴,風格與園中佈局無異,只是,只是——但看見只著單衣的男子胡亂地斂著被子,以極其不優雅的姿勢趴在芙蓉暖帳中時,那場面實在是——大!殺!風!景!

妺兒臉一紅,秉著“非禮勿視”的祖訓,連忙轉過身去,一轉身,便見一綠衣女子從簾後移步而來——若說她從簾後走出來,倒不若說她是從山水畫中走出來,帶著一股空濛的水墨氣息。她的五官說不上驚豔,卻是極其精緻,如工筆一處處細細描畫,異常的溫宛柔順。

她初見房中的兩位訪客,也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試探著喚了聲:“宛兒?”

薛傾姒一聽到這聲叫喚,下一刻,已將那綠衣女子攬入懷中,“不過兩三年不見,夏美人你怎的出落得這般水靈美麗,倒讓我心生嫉妒了。”

“宛兒你這丫頭又要取笑我了。”綠衣女子笑吟吟地推開薛傾姒,“這是妺兒吧?我記得你在信中提過。”

女子說著,便將妺兒拉至身前,她的身上散著一股不知名的暖香,“這女孩長得靈秀,我叫夏淑清,比你長了十歲,若是不嫌,你便叫我姐姐罷。”

妺兒一愣,“夏淑清?!難道……”

薛傾姒一個乾淨利落的轉身,素手一伸便捂住了妺兒的嘴,“還不快叫姐姐?”

“且且……”妺兒被捂住了嘴,叫得含糊不清。

夏淑清見到此景,水漾的眸子狐疑地看向薛傾姒,“你不會又拿我的名字做了什麼事吧?”

薛傾姒勾眉一笑,“你不會怪我的,是不是?”

“你呀……”夏淑清有些無奈地蹙眉道,只是語氣柔宛,當真無一絲責怪之意,此時依弦沏了茶進來,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薛傾姒,“我都聽到啦,宛兒姐姐,你幸虧遇到我姐姐這樣好脾氣的人,若是換作他人,非把你關起來讓你閉門思過不成。”

“依弦你這丫頭,幾年不見,小嘴到是厲害起來了。”薛傾姒佯怒道,語氣卻是平日少見的溫柔。

“罷了,罷了,宛兒你難得來一次,倒又要和依弦一起挑撥姐妹感情了?院裡的花兒開得正盛,依弦你也不帶妺兒到處看看。”

夏淑清的聲音不似薛傾姒清冽泠然,到有一種令人舒心的溫暖柔軟,如沐春風。

依弦笑道,“姐姐你怎麼幫著宛兒姐姐了?反到成了我的不是。也好,妺兒妹妹與我一起去院中看看,好多花開了呢,是姐姐親手種的。”

妺兒還有些猶豫,身後的薛傾姒輕推了一下,妺兒知道姐姐必是想和夏淑清單獨談談,心中雖有不願,不過思及院中似錦繁花,還是欣然隨著依弦出去了。

薛傾姒上前將門關上,然而一轉身,臉上面紗忽然被薛傾姒揭去,薛傾姒一愣,本能地想伸手去遮住容顏。

“宛兒你別這樣,這裡沒有外人。”夏淑清道,然後她等著薛傾姒將手緩緩放下,才拉了她坐在桌邊,”莫非你要帶著面紗過一輩子不成?終有一天,你得摘下它的。”

“淑清,若換作是你,你會怎麼做?”

“若換了我,至少不會在至親至近的人面前依然戴著面紗。”說到這兒,夏淑清一頓,抬眸看向那雙深黑的鳳目,“不過,對薛傾姒來說,這世上恐怕鮮有至親至近的人吧?”

“你說笑呢,難道你不是?”

夏淑清搖了搖頭,“宛兒,你言不由衷。”

那雙黑色的鳳目裡驀的漾過一絲波瀾,瞬間消失不見,快得讓人幾乎不覺。

薛傾姒輕聲笑起來,淡然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淑清,莫要說我了,你、依弦、妺兒,甚至所有人,對他(她)來說,這個塵世間究竟有幾個算得上‘至親至近的人’呢?人這種動物總是有著無窮無盡的貪念,一絲慾望,一點私利,便可以變得無恥,變得卑鄙,可以變得六親不認殺人放火無所不用其極,莫說朋友、愛人,只要有可能,連親人也可以毫無顧忌背叛而去,試問,究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