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套上鞋子,連衣服也沒有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
頭暈眩得很,怕是來不及,看上他一面。
我如此的想見他,哪怕是遠遠的一面也好,不再逃避自己的心。
這一別,也許,就是永無相見。就永遠不見。
御林軍為數不少,我看不到他的影子,而且,我穿著這樣也奇怪。
我拄一邊的亭子跑去,氣喘喘的急著尋找他。
千千萬萬人之中,一眼就能看到他了,一身黑色的戎裝,騎在馬上,如此的威武尊貴,如天神一般,任誰也不會勿視他的,他才二十二歲,就有著那種王者的氣魄。
他太耀眼,太有霸氣了。他沉穩,他果斷,他冷厲,在眾多的皇子池中,也能脫穎而出。
我想叫他,可是,哽在喉嚨叫不出來。
他似是回頭看著,終於,看到了我,他定住了身子。
看不清楚彼此臉上的表情,我抬起手,朝他豎起了拳頭,輕輕地笑。
不是挑戰,不是什麼?是一種鼓勵和加油。
他揮揮手,轉過身,帶著人馬徐緩地出了宮,出了我的視線。
無力地靠在柱上,我竟然笑了,七皇子,就這樣,不再糾纏著我,不再糾結著我的心了嗎?動了的心絃,如何回位。
我不放棄上官,可又止不住自己的心,我是什麼?多情,還是自私。
其實,他不必離開的,我絕對不會相信,他是因為發生了這些事而離開。
我寧願宮裡有他,寧願不見,也不會如此的心痛。
走了,才知道,心裡空落得很。
我並不是一個要永遠逃避的人,我只是沒有準備好,而他,也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當中的原因,他不願意說。
他眼裡的憐憫,他說,我要永遠的開心。
是因為我談到了他的皇子,他卻可憐的是我。是什麼意思,他不肯告訴我,他真是讓人恨啊,我真的恨他了。樓破邪該頑強的,把我的快樂還給我。
還是恨不起來啊,我甩著頭,輕輕地嘆息。
就算毒是他下的,為了接近我,為了我恨他,我還是恨不起來啊。
少了心魂一樣,遊離地回到了小閣。
圓圓對著我低低地叫幾聲,我抱著它,將臉埋在它的毛髮下。
輕輕地說:“你主人一定不知道,我也喜歡上他了。”
真好笑,走了,我才會這般說。
倪初雪是膽小鬼,我承認啊。
走了就走了,不要再糾纏,不要再傷心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耶律重一直想要收買他,而他最後上戰場抗遼,這多快人心啊。
邊關有了他,也許會有改善。
有些思念,只要留在心中,就夠了。
日子永遠不會停留在每一刻,他走了,日子還是要過。
三天後,我恢復了體力,但卻是沒有拆紗布,還是不能作畫。
沒有人去查毒的來歷,但是,畫宮裡的宮女,差不多全都換過了。
跟著林#去畫御花園裡的春水,我站著看,用左手磨著墨。
他搖頭:“你真是硬脾氣,叫你不要跟著來,你非要。”
“你總得給我一些事做啊,不然的話,我就太無聊了。”
他邊畫邊說:“初雪,出宮去給我買點上好的紅砂吧!”
“不了,不出宮。”我焉不知道他的用意。現在出宮,只會讓上官雩更擔心的。
他笑,指著御花園的一側:“你看,誰來了。”
他抬起頭,竟然是上官雩,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