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的事。”
我氣得臉都紅了,往他臉上潑水。
他不避不閃,滿臉的狼狽,擦了去,看著我的紅紅的臉,猛地抱我:“倪初雪,為什麼我遲了。”
這聲音,如此的低啞,傷懷。
我竟然也心酸起來,遲了,我遇上的不是他。
“沒有遲,也不會是你,你是皇家的人,一輩子,也就不會是你。”
他笑,眼裡有著更多的憐憫一樣。
我不解:“你笑什麼?”
“初雪,但願你能開心些,離開你,我也不得已。”他就這樣說得不明不白的。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以後,你就懂了,不要太相信太子,他會利用你的。”
我笑:“我只是一個宮女,有什麼好利用的,你少在這裡汙衊他。他才不像你,他是把我當成了朋友,不像你。。。。。。”
他滄桑地說:“不像我什麼?不像我喜歡上了你是嗎?不像我把你放在心裡了嗎?你太天真了,有些東西是真的,有些東西是假的。”
“你的自律呢?你的本份呢?”我冷冷的提醒。
“遇上你,還有嗎?”他自嘲地笑著。
七皇子的情,說出來,如此的重,我發現,我極是不喜歡這樣。
是因為,他總是擾亂著我的心。
他一手摸上我的胸房,我嚇了一跳,雙方握著他的手要拉扯開,眼睛滿是防意地瞪著他:“開什麼?”
“這麼兇。”他笑:“這有個穴道。”
我臉羞紅了,看到他的笑臉,覺得很可惡。低低地叫:“你,你閉上眼睛不許看。”
他聽話地閉上了眼睛,我輕顫著,刻意讓自己不要去感覺。
卻是好難好難,他的臉微微地紅了,氣喘了起來。
我用力地拍打著水,往他臉上潑去,他卻驀然地張開好看的眸子,又咬住了我唇。
沒有深吻,而是咬吮著我的傷口,痛得我倒吸著氣,也狠狠地一咬他。
他沒有發怒,唇有些顫抖,我抬起眼眸看他的眼睛,竟然溼溼的。
他傷心嗎?我用力地用額頭敲著他的額。
他把我抱得更緊更緊,一種溼溼的東西,從他的下巴滑到我的額頭。
“初雪,你要開心。”他靜靜地說。
我看著天際,微微的發白了,整個人也輕飄飄的了,一股噁心的味道往喉頭湧上來。
趕緊往木盆外吐著,氣味極是難聞的黑血吐了出來。
他鬆了一口氣:“好了,初雪,我走了。”
他走到門邊,我伏在盆邊,看著他,小聲地說:“要保重。”
他回頭璨然地一笑,如珠光寶色,水光流溢,那般迷人。
“有你這句話,我會保重。”他笑。
我卻哭了,無力地靠在那裡,心揪痛得直哭著。
宮女進來了,再提來了乾淨的水,讓我洗去身上的髒汙。
鬧了一晚,又是放血,又是泯蒸藥浴的,一到床上,我就呼呼大睡著。
夢中,我看到了上官雩和七皇子,他們站在橋的二端,我站在中間。
上官雩朝我招手,七皇子只是看著我,我卻不知要往那邊而去。
我嘆著氣,跳了下橋。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是日頭高升,感覺整個人像是抽走了骨頭一樣。
那白色的小狗在我的床側,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我的臉。
我嚇了一跳,坐了起來,驚喜地看著:“圓圓,你怎麼在這裡啊。”
唉,我真笨啊,它怎麼會說話呢?必是七皇子讓人送過來的。
他說要走,走了嗎?我驀然地心慌起來,心裡空了一大片一樣。
曲兒進來,笑著說:“初雪姐姐可醒來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剛才林畫師還來看過你,睡你沒有醒來,又去畫宮了。”
我竟然睡的如此的久,右手腕上,還這般的痛楚。包著雪白的白紗布還有紅色的血跡。
好痛啊,提醒著我發生過的事。
“曲兒,宮裡有沒有什麼事啊?”我小心的探頭號著。
她想了想說:“倒也沒有什麼事,林畫師說要你多休息幾天,七皇子說,你要是不適,可以隨時宣御醫。”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啊,我忍不住了:“七皇子呢?”
“七皇子今天就要去邊關了,聽說那裡很亂,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