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數,自有它的變化,皇上如此之急,只怕,也是料到了自己身體不佳了吧。
好久,才聽到馬蹄聲又響起,我睜開眼,那不相上下的七皇子和耶律重,一個轉眼,就到了這裡。
瀟灑地跳下馬,我站了起來。
“沒想到七皇子這般地好身手啊,一點也不輸過我大遼的馬背英雄。”耶律重雄渾的聲音不虛偽地贊著。
七皇子吐著氣,白氣在他臉上飛竄,迷濛蒙的甚是好看。
一不小心,就會為他的假相所迷惑了,他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三王子也沒有落下啊?”
“初雪,”耶律重開心地朝我打招呼。
我輕點頭:“見過三王子。”這人,我一見他,總是覺得他不懷好意一樣,眼神亮得讓人不敢正視。
他正要一掌拍上我的肩,七皇子一手抱住我的腰,往他身邊一帶,親暱地說:“我的初雪可真乖,坐在這裡等壞了吧,來,給你看看我送你的禮物。”
還真是夠假的,這般地做戲,這麼地自在,像是真的一般。
他一揮手,一公公抱著一隻白色的免子上來。
他一手揪著免子的耳朵,“這是送你垢禮物,喜歡嗎?”
我能說不喜歡嗎?心裡暗暗地咬牙,又輕笑著說:“喜歡。”
他將兔子塞在我的懷裡,傾下身,在我驚愕之時,又印在我的額上一個輕輕的吻。
一手固著我的腰,眼裡帶著一些深情,非常輕柔地說:“想我了吧。”
又是作戲嗎?還是想怎麼樣,他是不是太過份了一些。
我將兔子塞進他的手裡,將沒有洗乾淨的兔頭兔腳往他的白衣上壓去:“不太想。”
耶律重看得滿眼的笑意,然後哈哈一笑:“七皇子,你和初雪,真是恩愛得緊啊,我作東,去京城的天香酒家吃一頓。”
那不是還又要作戲,不能直接回宮嗎?
我抬起頭看著七皇子,他卻正視著那耶律重,眼裡是自在的笑,淡淡地說:“有何不可。”
耶律重豪爽地道:“難得七皇子肯賞臉,吩咐下去,讓廚子到天香樓去為七皇子做豐盛的草原大餐。讓你們也嚐嚐我們大遼的美食。”
他有什麼好得意的,還衝我笑,草原的大餐,不會是什麼好恐怖的吧。
偏這七皇子作戲還作得真好,居然,舍馬車而騎馬,和耶律重並行。
然後,我就坐在他的身前,他一手環著我的腰,一手抓韁繩。
我這是第一次騎馬,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並不害怕。
是我相信他不會讓我摔著嗎?還是,我蟄伏於血液中的大膽讓我一點也不害怕。
這馬絕對是好馬,我雖然不懂,可是,光看這外形,我就知道,這馬會跑得很快。
果然,七皇子一挾馬腹,帶著破風的聲音,就衝了出去。
冷裂的風打在我的臉上,好是生痛,幾乎麻木。
七皇子揚起他的披風,將我的臉蓋住。
那暖暖的氣息,帶著他的體溫,劈頭蓋臉地,就圍了我個結實。
我一手擋開,我不喜歡做嬌柔的小鳥,我也不稀罕他的體貼。
沒有說話,可是,腰間的手緊了緊。
我一手用力去掰開,這耶律重都走在前面了,還作什麼戲呢?
“別動,這是在馬背上,”他冷淡地在我的耳邊說著這一句話。
我還是在掰著他的手,“七皇子,夠了。”戲到如此,再做下去,想太多的人,就是他了,我寧願我殘忍一些,我也不會笨得不知道他的意思。
我並不想傷害人,尤其是他,把他當朋友,他不屑,那就算了,別的,沒有可能,我可是答應了上官雩很多很多事的。
他放開我的腰,一個用力,馬跑得更快了。
我是害怕,可是,我不會向他祈求保護的,我伏下身子,我抱著馬的脖子。
臉很痛,我就埋在馬鬃裡,也不知走了多久,耳朵飛竄而過的是風聲,再聽到繁鬧的聲音,馬一停,我差點衝了出去。
他一手提著我的腰,那麼一瞬間,我就到了地上。
耶律重已是停馬在天香樓的門口看著我們笑,那笑意,深得讓人看不清是什麼和什麼?我覺得,玩心再好,玩心機好累,我一定也不喜歡。
正欲走,才發覺腳軟了,無法移動步子般。
“三王子跑得真快,一個轉眼,就看不見了,看來,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