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尊貴的無比,這等光采,豈有人能及得上。
在馬車上,一顛一顛地走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出了宮,我又聽到了那熱鬧的叫賣之聲,如隔世一般,也是那一次出宮,然後,說好,成為朋友,這一次,卻是完全變了。
因為那個脫軌的吻,是我太殘忍了嗎?眯著眼睛。
心裡掙扎著,終究還是說:“對不起。”
他看我一眼,淡淡地說:“說什麼對不起。”
“我不該這樣的。”我自嘲地笑:“七皇子,你喝醉了酒,那天晚上的事,當作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是我太小氣了,你只是喝醉了。”
要忘了,或者是,把它當成了小狗一般就好了。
小時候,家裡養著那小狗,只要一蹲下,還不是,就亂親著。
他眼神如水色,一沉,就能從他的眼中看到怒焰。
“我是宮女啊,而且,七皇子這般對我好,我不能這樣子的。”不僅是身份上的壓迫,還是從一種恩惠出發,我這般,是真的不對的。“我這樣子,覺得很對不起你。”
他冷笑:“你要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可以嗎?”
我點頭“可以,你不提,我不提,永遠也沒有人會知道的。”
“你是怕他知道了嗎?那懦夫。”他冷哼。
我睜大眼搖頭:“他才不是懦夫,那他是,你們呢?你們是什麼?”
“不要再爭這些,逃,是懦夫的行為。”他還是不屑的眼神。
我吸了一口氣,“那請問,尊貴的七皇子,要是換了你,你會怎麼做呢?你會挺身而出嗎?”他不是也拒婚了嗎,還喝了酒回來。
“我會反抗,我會拒絕。”他冷淡地說著。
我輕笑,眼裡好是不屑,“反抗有用嗎?拒絕有效嗎?”
他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說:“倪初雪,你心裡在掙扎在難過是吧,發生過的事,抹滅不了,我寧願,你就殘忍一些,那也證明,你是有感覺的。”
他還如此說,我氣恨地轉過頭去。
我根本就是自討罵來著,再跟他提起這件事,我倪初雪,就倒過來寫。
殘忍一些,我就是不想這樣,這樣的話,反而是我和他之間,曖昧不清,看到彼此,就會想到那個吻。
抓著手,指甲掐在手心裡,也不覺得生痛。
我還是當著他的面,探出頭去看,看那上官藥鋪,為什麼還不急於開門。上官雩的母親,天鳳公主也不擔心嗎?
街上人來人往,走了這群人,又埡那群人,人來人往中,我沒有記住一張臉孔。
為什麼我不敢去見上官雩呢?我是不是心虛,還是害怕。
過了街,直朝西邊而去,那裡有一個皇家的大獵場,供皇家子弟打獵。
吃喝玩樂的花招,還真是不少呢,勞民傷財。這些繁華的外表下,一旦揭開,是什麼樣的面目呢?
西風獵場,有著御林軍把守,下了馬車,七皇子又換上一身的騎裝,再披上那月牙白色的大衣,在馬上,威風凌凌,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不會騎馬,我也不知道他帶著我來幹什麼的,反正,來了就來了。
坐在一邊休息,實在看不出這麼冷的天,有什麼好打的。
沒多久,獵場邊又跑進了幾匹馬,為首之人,就是那耶律重。
我明白了,又是帶著我來作戲的。
說了一個謊,就要再說十個來圓那謊一樣。
那耶律重馬上的英姿也是引人注目,七皇子騎馬過去和他說說話,然後,幾十個人就賓士起來了。
這真是講究啊,快如箭一般,雙方都是馬上的好手,微彎著腰,不多久,就不見人影了,只留下灰濛濛的塵還沒有落下。
這耶律重那 麼頻繁地接近七皇子,而且,皇上,大臣。
難道真的以為七皇子做皇上會是更好一些,那太子呢?他也很努力啊。
我真是服了太子,若風這樣的人,也能愛上。
我真是怕她了,陷在她的柔情裡,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啊。
太子也是不安的,所以,他寧願找我說說話兒,也不去玉貞公主那裡找若風。
說也奇怪啊,為什麼若風不住在東宮呢?而玉貞公主對她可真好中了。名為宮女,一身無什麼階職,可是,在宮裡,一提起她,總是斂言。
我坐在那裡,幾乎要睡著,最後的天子是誰,已不是我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