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我寧願你跟我生些氣,走吧。”他嘆氣:“也好過不言不語當沒看見我。”
我鼻子一酸,眼看著外面的積雪:“七皇子,你為什麼要這般的低聲下氣,你不必的。”
“誰叫你是倪初雪呢?”他反嘲。
我不語,心裡好是難過。
看到了宮女和公公,七皇子也沒有放開我,他重重地壓在我的肩上,似要我不能把他給忽視了。他又如何得知呢?我從來沒有忽視過他啊。
從他走後亦是,他回來也是。
我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在我的心中,佔了很大的位置。還不到情的份上,卻又好是關切,不清楚,這又是什麼?
扶著他進了寢室,我已是一身的熱氣騰騰了。
尋了個位置讓他坐下,我扶著桌子,直喘著氣。
真是看不出啊,七皇子不是很壯實,可是,卻重得要命。
“陪著我吧,到我腳好為止。”他輕嘆地說。
我搖搖頭:“七皇子,說好了,就不能總回頭。”
他瞪著我,半響沒有說話,那灼灼的眼神,似要把我燃燒了一般。
我低下頭去,看著衣角,室內靜得只有二人沉重的呼吸之聲。
他笑,笑得很大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張張口,想要說話,又說不出來。
“我自作多情罷了。”他揮揮手。
我低嘆著,彎下了腰,就出去。
到外面,凌厲的風雪一吹,才發覺自己心跳的很快,很悶。
心裡在抽痛著,我不喜歡讓情事左右我,我覺得自己殘忍一樣。
有時些,不殘忍,就是讓自己陷入二難的處境裡,有些道理,我懂。
我在自己的房裡畫著我要給林#的香雪海圖,色彩太是單調,我總是感覺不好。
可又無事能做,上官雩說那裡暴動不能走,我也就等著平靜之後才去。
我在崇閣宮最高的地方看著這宮的銀裝素裹,也是一番不同的境界啊。
沒有百花齊放,春光明媚,自有它的妖嬈多姿。
看到二個小公公跟著一人在雪地上走著,我驚喜地揮手叫:“林#,林#。”真是沒有想到,他還在宮裡啊。
那太好了,我們可以結伴而畫了。
他回頭看,我怕他看不到,拿著宣紙在揮舞,大聲叫著:“等等我。”
拿著紙和筆墨就往下跑,下樓梯之時,咚咚作響。
又想著,我也是宮女啊,好是囂張啊,不是仗著七皇子不出聲還是什麼?
明明拒絕了他,卻又在他的餘蔭下作威作福,好一個倪初雪啊,我也不明白我是怎麼了?似乎,我在他的面前,越來越沒有把自己的本份認清。
跑著出了崇閣宮,林#正在那裡等我。
我喘著氣笑:“真的是你,我以為你去皇園了。”
他將手裡的東西接過,交給身後的公公說:“我跟皇上說,畫這滿園的梅花。”
“呵呵,太好了,真是有伴了。我也去畫。”
“正好,看看你畫的梅花如何?”
到了梅林,那裡的積雪更多,把一些細枝丫都壓彎了。
紅梅映雪,那般明淨好看,林#搖搖頭:“這紅梅啊,最是不好畫,甚是不好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