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靜答應了,他就會努力去做的。”
有人急匆匆在門口報備:“啟稟太子,太液池了生暴動,那些工人嚷著要回去過年。”
真是發生了啊,上官雩的所料還真是準。
可這暴動大概也有高人指點,要是打起來,就會死傷更多了。
冷冬的宮裡,如此的多事啊。
我不太懂宮裡的權勢。不過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影子,還有親信。
我想,我的想法太天真了,也只是我個人而已。
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自甘平淡的。
人的光華,總是想閃爍,梨香亦是,小靜呢?我不知道。
回到崇閣宮裡,已是用午膳的時候,宮裡集了好些御醫,和她們一起捧著午膳入了正宮,七皇子讓他們在這裡用膳
他這正宮,並不怎麼用,他喜歡待在書房。
我放下手裡的托盤,跟著宮女守在一邊侍候他們。
七皇子氣色並不是很好,我只是匆匆地看他一眼。
他轉過眼神,正好瞧見我。
我趕緊移開,心裡暗暗地嘆氣。
聽說,是扭到了一些腳筋,路邊有個小孩,他拉馬這裡,從馬上飛身的時候,扭到了。
我低低地瞧了瞧,他腳邊圍著毯子,沒有看到。
他眼神黯下來,沒說什麼?顧自吃著。
為什麼回宮裡呢?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想去問,也不敢。
吃完之後就收拾,然後上茶。
我送上一杯茶,連看也不敢看他。
聽到他吐氣的聲音,一個緊張,熱茶一抖,就潑在手背。
一塊帕子覆在我的手背上,他沒有說話。
別人也看不到什麼,只以為他是端茶喝。
我捂著手背退在他的身後,繡金邊的白帕子,淡淡的香氣,是這般的熟悉。
當御醫都退下去的時候,他抬起了手,輕談地說:“扶我回去。”
叫我嗎?似乎那些公公都打發去吃飯了,身邊,也就幾個宮女。
那就必定是叫我了,那沉鬱的眼神,我也不敢看啊,託了他的手就扶了他起來。
他移開毛毯,我看見他左腳裹著潔白的布。
整個人的重量幾乎壓在我的身上,讓我抬不起頭來。
他亦是小心地跳走著,在廊裡,整齊的聲音響起。
我累死了,我那裡扶得起啊,正想抬起頭看有沒有別的公公經過。
他卻是重重地嘆著氣。
嚇了我一跳,轉過臉去問:“很痛嗎?不如再叫御醫過來。”
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著:“不痛,慢慢走。”
他不痛,我很累啊:“你先坐一會,我去叫月公公。”我欲放下他,讓他坐在木欄上。
他卻抓著我的肩膀,抓得很緊:“不要。”
“我沒有力氣。”我氣喘喘的了。
“沒有力氣,就不要想別的了,我以為,你不會再跟我說一句話。”他輕輕地嘆息著,臉,幾乎靠在我的頭上,那氣息,都噴在我的發上。
我有些輕顫:“七皇子。”
“叫我破邪吧!”他輕輕地說。
“不,七皇子就是七皇子。”我很執著。
他低低地笑:“叫你認清本份,倒是好,砸到自個的腳了。”
“七皇子。”我喘著氣:“不如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好。”他低低地說,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要壓在我的身上。
我咬牙,抬起頭看著他,看到一張憔悴的臉。
心裡暗暗嘆氣,為什麼他的房間那麼遠啊。
“你有事,為什麼不來找我?”
“啊?”我一怔,然後明白了,必是有人跟七皇子說了。我嘆口氣:“我不想欠七皇子的太多,欠你的恩,我還都還不清了。”
他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肩膀:“那欠太子的,你就願意?”
我轉過臉去,不吭聲。咬起牙,一手抱著他的腰走。
可是,他很可惡,動也不動。讓我真是無可奈何了:“我去找月公公。”我欲放下他。
他卻拉住我一縷發,把我的臉轉向他:“倪初雪。”
“你說過的話,你忘了嗎?”我瞪著他看。
他苦笑,眼中滿是痛疼:“倪初雪,你為什麼只會抓著小辨子而不放。”
我生氣,看著他的手:“現在抓著我小辨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