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話還是得說明不是?怎麼著,也得讓他記著。
雖然沒有人關注這裡,可平七郎這會臉色還是無比難看。
他就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陰溝裡翻船錢被人偷走不算,還扣了個白嫖的名號在頭上!
白嫖!他平氏七郎是這樣的人嗎?
可恨的是他現在壓根就記不起是在哪裡丟了錢袋,哼,要是找到那個偷盜他財物的人,他非得折磨得那人死去活來不可。敢讓他平七郎丟這麼大的臉,他要他一家死光光!哼,想他平氏一族在漢陽橫行多年,還沒有人敢拂過虎鬚!
感覺到強烈的羞辱和恨意的平七郎,臉色很有點扭曲發青。他勉強朝呱躁不已的媽媽抱了抱拳後,便大步朝回走去。
可能他是流年不利。
就在平七郎急匆匆地向回趕去時,突然間一個矮小骯髒的身影慌慌忙忙地朝他跑來!
這時刻,平七郎心中鬱怒,無心留神,那身影不時回頭看去也是慌亂無比。因此跑著跑著,兩人竟撞了個結實!
撞了個結實也就罷了。關健是這個突然撞到平七郎懷中的小乞丐,在被他撞得一歪時,右手一摸,竟順手抓住了他的命根子來穩住身形!
“啊”剛剛得到滿足的平七郎,這下痛到了極點。
一聲慘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來後,鬱怒婁加,又羞又惱的平七郎,再也控制不住本性中的戾氣,一把把那小乞丐推倒在地,就沒頭沒腦地朝他的腦袋,小身板踩去。
一邊踩,平七郎一邊咬牙罵道:“該死的混帳東西!剛才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錢袋?我打死你這個小畜生!”
他才踩了二下,那乞丐已如潑猴般在地上又是翻滾又是慘叫又是嘶嚎起來“救命啊,孝廉爺打人了啊~快來人救救我啊,平府的孝廉爺要殺人了啊”
小乞丐的叫聲慘烈無比,那似乎因為劇痛和折磨,而忍不住翻滾嘶嚎的身影,更是顯得無比的可憐。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圍上。在猶豫著要不要阻止時,好一些聲音也在議論“這人是誰?”“說是平府的孝廉。”“怎麼可能,孝廉不都是忠臣義士嗎?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當孝廉?”“得,什麼孝廉都是忠臣義?,孝廉啊,那就是有錢人的的玩意兒。你沒看這人是從醉月閣中出來的嗎?”
混在這些亂七八糟地議論聲中,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傳來“我聽醉月閣的媽媽說,這位孝廉嫖了女人還不給錢呢。”嫖女人不給錢?這又是一大新聞。於是,本來便沸騰的人群,更加沸騰了。
平七郎才踢了那小乞丐幾腳,便聽到四周紛紛而起的指責和罵聲,才聽了兩句,他的額頭便冷汗涔涔而下!
不好!
當下,他臉色一白,牙一咬,便向前衝去。
可這個時候,他想走,那小乞丐卻不放過他。也不知他怎麼一纏,便抱住了平七郎的雙腳,哭天哭地的慘嚎道:“孝廉爺,你就饒了我吧,小人求求你了,你就饒了你吧。”明明是那小乞丐抱著他不放,可眾人只以為是平七郎踩住了那個小乞丐,更因為小乞丐哭得悲慘,四周的指責和罵聲更響亮了。
平氏七郎渾身嗖嗖發冷,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慌湧上心頭。於無邊的恐懼中,他慌慌張張地四下看去,這一看,他對上了一個憤怒中帶著鄙夷地盯著他的老者。
驀然的,平氏七郎只覺得心口一陣陣堵得慌,眼前都發起黑來了。
這個時候,不止是平七郎注意了那老者,混在人群中看熱鬧的盧縈,也注意到了。
她瞟了一眼汗流浹背的平七郎一眼,唇角勾了勾,轉身離去。
接下來的事,就與她無關了。當下,盧縈迴到了家中。
盧雲正在家裡等著她。見姐姐回來,他連忙迎上。
盧縈一邊把房門關上,一邊看著弟弟,低低說道:“成了!”“姐,什麼成了?”
盧縈神秘一笑,道:“過兩天你就知道了。”確實,過兩天,盧雲就得到訊息,說是新來的三老,對漢陽的教化極為震怒,他們認為漢陽縣長治下不嚴,竟然讓那些為富不仁的富戶,那些殘暴的惡徒也有舉孝廉的資格。
孝廉孝廉,本應該至高至潔,本應該獎勵忠臣義士,孝子仁人,可這漢陽一地,這孝廉竟成了富人向上攀升的便利之境。這讓忠心耿耿為新立的朝庭分憂的三個長者,怎麼不怒?
他們這一怒不要緊,接下來,整個漢陽城中的富人,都是戰戰兢兢。而漢陽縣長,本與平氏勾結多年,他每年收受平府送上來的鉅額錢財,對他們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