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耳朵出了問題,竟然聽到了高高在上,尊貴不可一世的美貌主公勾引於我。”她無比嚴肅地說道:“茲事重大,請允許阿文回到自個,住處休整幾天,回回魂。”
說罷,她腰一貓便逃出老遠。
看著她的背影貴人嘴角忍不住連抽了幾下。
而盧縈一逃到拐角處,便看到了雙眼亮晶晶地笑盈盈地看向自己的執六。當下她輕哼一聲,傲慢地昂起頭,抬著下巴從他身邊走過。
在與執六擦肩而過時執六清咳一聲,很是客氣地跟她說道:“阿文你不能與元氏一起睡……你現在在眾人面前,還是男子身,這一點務必記住。”
很高興的,他發現自己聲音落下後,盧縈的唇角一僵,那神采飛揚的臉黯淡下來。
在執六亮晶晶地注目中,盧縈迴過神來,她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廣袖一甩大步離去。
一到船尾無人處,盧縈便摸上自己的下頜,她的牙,又痛了。
雖然還是閨閣女子,盧縈卻一直知道,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這同房睡久了,也一定會失身的……,
她真不想失身。
她還在負隅頑抗呢。沒有失身前,負隅頑抗就是負隅頑抗,失了身後,負隅頑抗就是矯情,就是多此一舉。
伸出手,她在船舷上輕輕敲打著,暗暗想道:看來,得尋一個容色動人的美人獻給主公了。
打定了主意後,盧縈風度翩翩地朝二層船上走去。
此時還是清晨,空氣中飄蕩著水氣和清氣,到了二層,盧縈才發現這裡安靜一片,卻是一夜縱樂的船上眾人,好夢正酣著。
空空如也的船頭船尾還有大殿,盧縈轉了好幾遍後,才聽到一個客氣的朗笑聲,“原來是小郎君。卻不知小郎君一大早來此,有何要事?”
盧縈迴頭。
朝她笑得殷勤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斯文青年。這青年盧縈昨晚見過,正是船主人之一。
見到正主兒來了,盧縈勾唇一笑,她朝四下悄悄瞟了一眼,見無人看向這邊,便上前壓低聲音,悄悄說道:“不知閣下這裡,可有出色的美人兒。”
想了想,盧縈提著要求,“最好氣質清冽,有點特色的美人。”
船主人笑得雙眼閃動,“可是小郎想要享用?”
盧縈卻是有點不好意思,好一會,他才低聲說道:“我這陣子身子不適,經不起他折騰,所以……”
船主人聽懂了,他瞪大眼看著盧縈,訝異了半晌。對上他的表情,盧縈突然大悔特悔:昨兒那牙印,就萬萬不該咬的。昨晚那一嗅,也萬萬不該做的。哎,只怪她苦心孤詣,一門心事為了主公的大業操勞。這下好了,妒忌之名外揚,她這麼主動給自家主公尋找美色,都無人相信了。
在盧縈泛黑的臉色中,果然,這船主人苦笑道:“小郎,您就別跟小人開玩笑了。我這船上的女子,其實都是苦命人,你們閨房作樂扯上外人,不大妥吧?”他簡直就是說,你們要玩,你們兩個自個玩去,別扯上不相干的人,免得折了她們無辜的性命。
聽到這回復,盧縈抿緊了唇。
事實上,要是她現在有的是黃金,只要捨得砸,這船主人也會把他那可憐的一點點良心給藏好。可問題是她沒有錢啊。她沒有錢,也不能找貴人要錢找執六的話,看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多半不會給。
想到這裡,盧縈氣苦起來:我給他找妓女,還得自己掏錢,,,對了,我怎麼忘記了我身上一枚鐵錢也沒有啊。
這下,盧縈徹底不想再說什麼,她廠袖一揚氣哼哼地大步離去。那船主人看著盧縈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忖道:這些人,每天換著花樣玩兒,真是難對付。
這一典天,還真把盧縈愁到了。
在傍晚到來時,當眾船行到小勢和緩處,便統一開始減速。然後,有經驗的船伕開始給各船之間安上鐵鏈再在鐵鏈上鋪上木板。然後,各船的美女美少年還有樂師開始在各船間流動。
畢竟,這船在河道中一走便是數日十數日的不曾停靠。總不能讓這些花了巨資的客人夜夜欣賞同樣的美人吧?於是,這種人員流通便很有必要了。
人員的流轉完成後,船伕們開始報去木板,勾起鐵鏈。
盧縈靠著船舷而立,夜風吹起她的衣袍獵獵作響,夕陽光下盧縈風神俊秀,令得新來的美人們頻頻向她看來。
盧縈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她還在尋思著對策。
就在這時,一隻手臂把她一扯把盧縈抱在懷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