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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如果他真想要她,她所有的攻擊也罷。防備也罷,都是無用之功。

等級的差別,身份的巨大鴻溝,讓她的反抗和掙扎。會變得不值一提。

此刻。她在害怕,她在尋思著,這人說的“這陣子正覺得世事頗為無趣”,是不是意味著他要對自己下手了!

他只是一個興起時的動作,一時興致來時的玩耍,將輕易地決定她的命運。

……不對,絕對不能落到這個境地!她盧縈,不可能讓自己落到任人擺佈命運的境地!

尋思到這裡,盧縈抬起頭來。

月光下。她朝他嫣然一笑,然後,她從他的手中拿過那幃帽。掂起腳重新把它戴在頭上後。盧縈清冷地說道:“郎君,我們來打個賭吧。”

戴好後,她開始給自己整理頭髮,一邊好整以暇地把頭髮束起,盧縈一邊清清冷冷地說道:“我們以二年為期。二年中,你給我自由,對世間人也不做半點暗示,便讓我如現在這般自在地過日。而後,你讓我自發地對郎君上心,直到如郎君身邊的任何一個姑子一樣。心甘情願地以郎君為天,生死不離,棄之不怨,永無悔念。”

這時,盧縈已重新把紗帽戴起。面紗下。她那模糊的五官約約帶著冷,帶著一種貴人從來見過的傲。

只見她轉過身。面對著貴人後,她伸出手,白皙修長的手指,慢慢撫上貴人的喉結,再撫上他那暗中泛著金光的衣襟。她的動作是如此親暱,說出的話,卻冰冷中夾著無比的自信,“如果那樣,自是我輸了。反之,若是二年時間,郎君不憑藉地位勢力,就拿不下我這個小小的婦人,那就是郎君輸了。阿縈輸了,賠上阿縈的一生。郎君若是輸了,給阿縈的弟弟阿雲一個前程如何?”

她勾著唇,紗帽下的雙眸帶著媚惑,清冷的聲音微壓,隱有沙啞,以一種勾引的語氣,盧縈低低問道:“郎君以為,這個賭約如何?”

貴人饒有興趣地低頭看著她。

自盧縈給他戴起幃帽起,他便極為高興地打量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個小姑子,勾引人的動作生澀中帶著風塵,看來是在漢陽的那些花街女身上習得的,而且還是頭一回用。

……明明很一般,很淺薄的勾引,挑釁,他卻看得興味盎然。實在是,那般風塵味兒極重的勾引,在這個冷漠的,總是有著一種嚴肅的,禁慾的,沉靜氣質的“美少年”身上展開,便另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魅惑。至少,是讓他感到歡喜雀躍的魅惑。

低著頭,盯著近在方寸,一直抬眸凝視自己,那最初的僵硬,已重新被淡然取代的少女,貴人忍笑道:“不好!你賭約輸了,你與你弟弟可以在我的身上得到地位和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