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也養不來。”
漢子的聲音一落那肥胖的婦人在一側尖叫道:“阿根,你怎麼說這樣的話?明明是那人收賣了官府欺負我們,你怎麼能怪到自己人身上?”轉頭她朝著那小二叫道:“二子,你別走,誰要你走,姐跟他拼了!”
說罷,她瞪著自家丈夫臉上的橫肉直抖。
就在那肥胖的婦人以為丈夫會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妥協,會再次低下頭一聲不吭時。那高大漢子卻是啞聲說道:“你也走吧。”
“啊?”
姐弟兩人齊刷刷抬頭看向那漢子。
一陣西西索索聲中,那漢子掏出一張帛書扔到那婦人面前,平素憨厚的臉上,已經是木然一片,“這是休書。我養不起你這樣的婆娘,你也走吧。”
什麼?休書 ?'87book'
那婦人一驚,她呆呆地低下頭看向那帛書,她是不識得兩個字,可她弟弟識得。就在那小二呆呆地念著“休書”兩字時。那肥胖的婦人從喉中發出一聲嘶利的尖叫,只見她騰地站起,朝著那漢子便是一撲。
縱身朝前夫撲去,婦人雙爪撓向他的臉,張嘴咬向他的肉,尖叫道:“好你個李阿根,你敢休我?你居然敢休我?”
那漢子右手一擋一推,轉眼間,便把那婦人給推得向後退出好幾步。就在那婦人不敢置信地坐在地上就要打滾撒潑時。那漢子猛然扣住她的衣襟,甕大的拳頭高高舉起。
不過那拳頭一直沒有落下,他只是瞪著婦人厲喝道:“夠了!我受夠了!齊長秀,你進我李家的門共七年,這七年中,我家從良田百頃變成現在的田地全無,從一家紅火的酒樓變得酒樓也沒了,從錦緞堆滿倉庫到現在的什麼也沒有。齊長秀,娶到你這個破家婆娘,是我李阿根倒了十輩子的黴!再不休你,我怕是連個安身的地方也沒了,你滾吧,不要再來了。兩個孩子是我的種,以後你不許見他們。”
說到這裡,那漢子把婦人重重一推,轉過身腳步沉重地離開了酒樓。那婦人還在不敢置信的嚎叫著,一邊哭罵她一邊看著那漢子,等著他回頭,可一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漢子都不曾回頭瞟她一眼。
酒樓的閣樓上,早在幾人爭吵時便己進來的盧縈和羅子,一直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盧縈看到那漢子離開,看到那婦人和小二還賴在酒樓中又哭又嚎,她蹙了蹙眉,淡淡說道:“去叫幾個人,把他們給扔出去!”
“好的。”
“恩,扔出去時,讓那些人順便揍這兩人一頓,揍重一點,不過別斷了骨頭。”
聽到這裡,羅子卻有點不解了。盧縈看了他一眼,想著要培養這個人,便解釋道:“這婦人和她的弟弟,一看就是個欺軟怕硬,貪得無厭的。對付這種人,一定要狠,還要是不講道理,仗勢欺人的橫和狠。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想到躲你我遠遠的。不然的話,我怕他們會把後半生的不幸和痛苦都賴在你我身上,到時會防不勝防。”頓了頓,她又說道:“之所以不打斷他們的骨頭,是因這兩人已沒了什麼錢,不能真絕了他們的生路。
羅子受教,他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的歡喜
收了—家酒樓,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像延請大廚,補充酒樓所需的榻幾等物,還有招聘人手等等。
不過盧縈也不急於一時,她先把酒樓關了,讓陽嬸先住進酒樓照看,讓羅子回到漢陽帶人手過來。她還要與尚堤蕭燕等人商議一下合夥之事,以及到各處酒樓學學經驗。林林總總,再加上盧縈還在學習的琴棋書畫,使得她忙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這天下午,盧縈丹從外面回來,一眼便看到一輛馬車,以及一個青衣人站在自家門口。
莫非貴人回來了?
不知不覺中,盧縈竟是腳步加速,她急急走了過去,朝著青衣人一揖,朗聲道:“君子可是找我?”
那青衣人回過頭來。他一看到盧縈,便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
這個青衣人與嚴肅的執五不同,他長得一張圓臉,平時看不出來,一放鬆便給人一種他很愛笑的感覺。事實上,他也是個,喜笑滑稽的人,在漢陽時,盧縈與貴人打照面,他都在一側,不過到了成都後,他就不見了。
見到盧縈,青衣人朝她微笑點頭道:“盧氏娘子,我叫執六。”頓了頓,他又道:“主公回來了,他想見你。”
“是。”盧縈道:“我要沐浴更衣,還請稍侯。”
執六點了點頭,“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