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風生。遠遠的,有人看到了耿六,便揮著手叫道:“耿軒,過來這裡,這裡。”
聽到耿六的名頭,好些少年都轉過頭來。
只是一眼,眾少年少女的目光,便齊刷刷落在相貌風儀最是動人的盧縈身上。
在這些洛陽第一流的權貴圈中的子弟,沒有一個長得差的,任哪一個走到官道上,都是可以讓那些庶民和少女們看花了眼的人物。
可便是這樣,盧縈還是最引人的幾人之一。
這主要還是因為她的外表。扮成男子的盧縈,陰柔俊美,冷峭風流,那容顏,那身段,那舉手投足,實是一等一的絕色。對於喜好男色的人來說,盧縈這樣的,算得上風儀無雙了。
盧縈含著笑,跟在盧縈身後朝那堆少年走去。一路穿行時,不時有議論聲傳來,“他就是盧”“聽說是個膽大妄為又聰明過人的。”“他那洛河攔船的事,都送到了陛下的案頭了。聽說有官員提議成立專門的河運管理署。還有人主張提拔這盧文呢。不過上頭說他任性胡鬧,功過相抵,就這麼壓下了。”
“都說這盧文一來,洛陽四大美男要換個排名。今日看來,果然如此。”
眾目睽睽之下,盧縈一行人來到了最前面。
率先迎上的是盧十一,他大步走來,朝著盧縈上下打量幾眼後,他神色複雜地笑了笑,慢慢說道:“盧文果然出手不凡……一下子拿出三千六百兩黃金賭你自個贏,這手筆,了得!”
三千六百兩黃金這個數字一說出,人群中傳來一陣倒抽氣的聲音。
正如盧十一所說的,能為了區區一賭,而且是沒有幾分勝算的賭拿出這麼多黃金,這盧文不管背景如何,光這財富,這手筆,便能鎮住在場的這些人。
此時此刻,少年們都在瞪大眼看著盧縈。心中都在想道:世人都說我們紈絝,原來這盧文,才算得上真正的紈絝!
成功地鎮住眾少年,引得眾少女美目漣漣地向盧縈打量著時,身後又是一陣騷動傳來冇。
不一會,有人叫道:“是耿左將軍,他們竟然也來了。”
這話一出,眾少年紛紛轉頭。
盧縈也轉過頭。
果然,一行十來個青年剛下了馬車,正朝著他們緩步走來。
這十來個青年中,耿二走在最前面,另外幾個,盧縈在齊秀山下都見過。
這些青年的人數雖是不多,可影響力,卻是勝過在場數百人了。要知道,他們都是家族的嫡長子,每個人的身後,都有一個家族,舉手投足間,甚至能影響洛陽的時局!
這些嫡長子一走來,被他們的淫威震懾得入了骨入了血的少年少女們,齊刷刷低頭屈膝行禮。
不知不覺中,四下完全安靜下來。
安靜中,只有這十來個青年行走的腳步聲,以及他們漫不經心地交談聲傳來。
這種影響和威壓,遠遠不是盧縈這個靠皮相和一鳴驚人的手段,以及暴發戶的大手筆的出場方式能比。
轉眼間,眾青年來到了盧縈面前。
在他們的目光下,那些做弟弟的,一個個老實得像只鴿子一樣埋著頭。隨著他們一喝,便都乖乖地滾過去聽訓。
盧縈瞟了他們一眼,轉過頭來。
這一轉頭,他便迎上了耿左將軍的目光。
自上次不歡而散後,再次相逢,耿左將軍依然是那張冷酷得不苟言笑的臉。他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在定定地打量了盧縈一眼後,朝她走上幾步。
來到她面前,他又低下頭把她盯了一會,這才壓低聲音,慢條斯理地說道:“玩得這麼大……你在想什麼?”
盧縈知道他的意思。
他知道她是女兒身,所以不明白她這樣張揚狂妄地出風頭,到底是想幹什麼?
事實上,這點不止是他想不通,任何人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是個女子,也會想不明白。
面對耿二的不解,盧縈歪著頭朝他一笑。
這一笑,真個眸光如水,波盪春意流!
不知不覺中,耿二給看呆了去。
盧縈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歪著頭勾唇笑道:“將軍真想知道原因?”
從美色中清醒的耿左將軍聽到這句話,陡然想到她上次對他隨口撕的謊,頓時眸光一冷。他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我無所謂。”說罷,他提步走向一側的耿六。
與此同時,只見江面上駛來兩隻快船,轉眼間,幾人跳下快船,他們在人群中尋了一會,看到了盧縈和盧十一,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