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瞞不過他那雙精明的眼了。
盧縈轉向耿六。
耿六咳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過頭。
盧縈的目光所到之處,眾少年連連咳嗽。
瞟了他們一眼,盧縈慢慢說道:“我削勝率多少?”
那靦膽少年低頭,老實說道:“一賠三。你一,他三。”
盧縈看了幾少年一眼,哧地一笑,慢慢說道:“看來你們幾個,是沒有把賭注壓在我身上了?”
眾少午連忙嘿嘿直笑。耿六在一側笑道:“別生氣,阿文,我押了你。”這個時候,他盯著盧縈的目光有點複雜。這個俊美風流,又野性猶存,曾經讓他想拐走深藏的少年,這時刻給他的感覺,倒接近他家耿二了。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有點為之氣奪膽虛。
盧縈冷笑道:“也只拿了一小半金押我?還有一大半押的是盧十一吧?”
這下耿六也沒有話說了。
盧縈頭也不回,朝身後的僕人命令道:“去叫元娘過來。告訴她,馬上拿出二千兩黃金,押我勝!”
這話一出,眾少年瞪大了眼,差點倒抽一口氣。
一開口便隨隨便便拿出二千兩黃金來玩,非是鉅富不能為!真沒有想到,這盧文家看起來連個長輩也沒有,這盧文也是個還沒有及冠的少年,卻可以做得這麼大的主?
他們面面相覷餘,不免又想道:一口氣便拿出二千兩黃金來賭?盧文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可是,明知道她這兩天啥準備也沒做,又對這洛陽人生地不熟的眾少年,還是無法對她產生信心。
這時,盧縈瞅了他們一眼,慢慢說道:“你們幾人,一人再拿出四百兩,全賭我贏。”
在令得少年人愁眉苦臉時,盧縈毫不客氣地又說道:“做為你們擅自傳揚此事,把我逼到不得不參賭的地步的懲罰。這四百兩黃金,贏了,本金還你們,輸了,”她彎起唇,慢騰騰地續道:“也就輸了。”
眾少年瞪大眼看著她。
好一會,那靦腆少年叫道:“阿文,你這不是打劫嗎?”
盧縈冷笑,“我就是打劫!”
另一少年也苦著臉叫道:“四百兩金我是有,可是阿文,這個,我大哥管得緊……”剛說到這裡,盧縈眼睛慢慢一陰,淡淡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不願意了?”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那少年立馬連聲點頭。開玩笑,在他們這個紈絝圈子裡混的,連這麼多點金都捨不得拿,那多沒面子?雖然這四百黃金,已差不多是他一年的零用了。
每個圈子有每個圈子的規則,盧文現在好歹也是進了他們這個圈子的人,而且這幾天他們與盧文也是有來有往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逞一時口快,逼得盧文不得不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參賭,一旦輸了的話,將面臨整個洛陽人的取笑。盧文是有理由要求他們付出一定代價。規在很明顯的是,這四百兩黃金,便是盧文要求的代價……
所以,這金他們便是肉痛也得拿。
見搞定了這個,盧縈轉向第三個少年。
那少年一直很安靜,見到她的目光,他馬上舉手,“我馬上讓人去拿金。”
盧縈轉向了耿六。耿六不等她開口,便忍著笑說道:“四百兩金是吧?行,我馬上去拿。”
不知怎地,他只覺得眼前這個橫蠻計較的盧文,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當幾人的馬車駛出洛陽城時,那三千六百兩金,己透過耿六的手交付到了莊家手中。
此刻的官道上,到處都是擁擠的馬車和人流。一來到約定打賭的河灘,眾人便給那擠了一河的船隻驚得瞪大了眼。
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船隻,望著那些乾脆跳下馬車,從這隻船跳到那隻船玩耍的頑童少年們,旁邊不時傳來驚叫聲,“這個,船還走得動?”“那兩家的船呢?這可怎麼找得到?”
看到這難得的熱鬧場景,眾少年明顯亢奮起來。
耿六在一側說道:“走這邊,我們可是接了貼子的,可以直接入內。”
說罷,他帶著眾人東拐西拐一陣,一直來到一處被封住的河灘旁。晃了晃貼子後,眾少年得以通行。
不一會,他們下了馬車。而此刻的河灘邊,站了數百個少年男女,這些人,一個個衣著精貴,氣質不凡,都是身家不凡的世家子弟。
看到他們,盧縈不由想道:要不是這樣的場合,只怕還找不到這麼一次性認清洛陽城的紈絝子弟的機會。
那數百個少年男女各自聚成堆,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