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也就無跡可尋。
看到這資料,盧縈有點失望。她尋思了一會,突然記起父親留下的書簡中,有一些書頁在隻字片語上,記錄了些父親的評語和心境,還有一些模糊的,看不懂的話。對了,其中一本書中,還夾有父親寫的詩賦和手扎。裡面似乎有一些名姓什麼的,似乎取自哪一個族譜。
想了想後,她寫了一封信給羅子,讓他令他的母親陽嬸在藏書中翻出幾本寄到洛陽來。
鴿子飛出後,盧縈正在書房中練著琴,只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轉眼,一個僕人大步走了進來,朝她行了一禮後朗聲說道:“小郎,執六將軍來了。”
“哦。”盧縈看了這僕人一眼,沒怎麼在意。
那僕人端起臉,嚴肅地說道:“執六將軍,是以本來面目而來的。”他才說到這裡,陡然間,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夜色下的宣言
盧縈走出去時,莊子外的花園中,婢女僕人整整齊齊地跪在那裡,鴉雀無聲的。
而在眾人中間,那個端坐在榻上的,是一個華服高大的青年男子。只見他一襲錦衣,玉冠高束,一張愛笑的圓臉,卻透著種盧縈從來沒有見過的不怒而威。
此刻,那一看就是高門大閥出來的世家郎君,在好整以暇地品著酒水。而在這郎君的身後,則站著一排十個金吾衛。
明明盧縈等主人還在房中,這些婢僕,已自發自地以最為恭敬的態度,向這個突然而來的貴人行著最恭敬的禮,端著最凝重的敬意。
盧縈走了過去。
聽到她的腳步聲傳來,青年放下酒盅,朝她上下打量一眼後,他笑嘻嘻地說道:“數月不見阿縈,竟是又俊了幾分……這可怎麼得了?”
說到這裡,他挑了挑眉,徑直樂呵地又說道:“是了,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姓郭,名允,阿縈可以叫我郭三郎,阿縈聽過沒?”
郭允郭三郎?盧縈怎麼可能沒有聽過,他的父親,可是鼎鼎大名的,當今皇后郭聖通的弟弟郭況。傳說,陛下無數次與公卿諸侯親至郭況家,眾人一起喝酒飲樂,其間賞賜的金銀錦帛,更是數不勝數。整個洛陽的人都說郭況家是“金穴”,可見其家是如何的富貴和風光。
郭允自我介紹到這裡,揮手朝旁邊的榻幾拍了拍,笑眯眯地說道:“反正阿文是男兒身,說說話是無礙的,過來坐,我們一道聊聊。”
盧縈走了過去。
她給自己斟了一盅酒後,細細抿了一口,這才抬頭看向郭允,問道:“主公呢?”
這人總是一張笑臉,從他的眼睛中,盧縈還真看不出情緒來。也不知現在,主公情況如何?順不順利?
見盧縈一開口便問劉疆,郭允顯然很高興,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主公忙著呢。對了阿縈,聽說你攪黃了衛氏娘子與范陽盧氏十九郎的婚約?”
見盧縈看向自己,他繼續笑眯眯地說道:“你這附近,也就這個姑子容易挑拔點,當初為了讓她冒犯你,我可是給了那下人一兩金子的好處費呢。現在這樣不錯,剛才我來時,看到不少人留了神呢。”
原來是他慫恿的,怪不得自己剛到洛陽,還沒有坐熱呢,便碰上了這等事。
盧縈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慢慢問道:“如此說來,郭三郎君是想把阿縈等人納入你的羽翼之下了?”
郭允一口把盅中酒嚥下,皺著眉頭苦著臉說道:“我不納行嗎?主公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說阿縈你怎麼越長越男人了?這樣子出去,那些個好男風的真地會伸手的。我總不能等人家碰了你再出面吧?我還想活個七老八十呢。”
說到這裡,他站了起來,甩了甩袖說道:“好了,今兒面也見過了,我忙得很,得走了。”轉身走出一步,他回頭說道:“阿縈,我今兒這樣露了一面,加上你昨兒給了那衛氏娘子一下,怎麼著,你也算是入了洛陽人的眼。接下來肯定有人邀請於你,你多留點神,立功也就罷了,你千萬保重自己,別讓劉疆那廝發現你把自己給坑了。”
“不敢。”
“敢的,你怎麼不敢?這個天下間,就沒有比你還敢的姑子。反正我就這麼提醒你一下,盧縈,你得記著你現在姓劉了,那什麼姓陰的,姓鄧的,姓耿的,通通都是你警惕的物件。別到時還玩個什麼左右逢源。你是知道劉疆的,真激怒了他,你就是他的心肝,他也照殺不誤。”
說罷,他甩了甩袖,“好了,送我出去吧,讓你的鄰居看看你我兩人的交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