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說到這裡,她衣袖一甩,大聲喝道冇:“送客。”竟是轉身去得遠了。
直到上了馬車,那盧氏少女還傻傻愣愣的,過了好一會,她抬起頭來看向楊盧氏,艱澀地問道:“四堂姐,他說的是真的麼?”內宅爭鬥,至今雖有千年,可其中很多手段卻是不斷翻新的。如這種把子弟溺養使其歪苗的手段,在這個時代來說,還是極高明,也極新潮的。盧縈不說,少女根本沒有那個意識。
一句話問下,見楊盧氏低頭不語,少女又不是個笨的,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當下她咬著唇。
直過了好一會,少女才低聲說道:“四堂姐,我恨這個盧文。”
楊盧氏抬頭看向她。
少女側過頭看著馬車外面,臉色蒼白,表情悽然,只見她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四堂姐,你說嫡母聽到這番話後,還會對我好嗎?”這話一出,楊盧氏瞟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婢僕,沒有回答。
少女繼續木然地說道:“有些事,你知我知大家知,只要不說出來便一團和氣,可一旦說出來,便會在人心上插一根針……四堂姐,嫡母聽了這話,我便是如以前一模一樣地行事,嫡母也會認為我心中明明對她有怨卻強顏歡笑,認為我心機重著。”她雙手捂臉,喃喃說道:“四堂姐,我馬上就要適人了啊,嫡母都說了要替我張羅了……只是一句話。只用一句話便改變了我的人生,這盧文,怎能如此的可怕?”這少女不瞭解盧縈的為人,不明白盧縈那個人,她是從來不記仇,因為有什麼仇,她當時就給報了!
少女讀書不多,不懂讀書人的清高,對於自己辱及盧縈父親的話有多難聽,她其實不怎麼清楚。不過這種內宅之事,她天天耳濡目染,那還是明白一些的。如,她很清楚,自己的婚姻,自己一生的前程,就係在嫡母手上,所以她一定要討好嫡母……
而盧縈只用一句話便在她和她討好了多年的嫡母之間,埋下了一根難以修補的刺,少女都要昏厥過去了。
兩女走後不久,天空大晴。
被雨水潤溼的大地,開始以最快的速度變得乾硬而清爽。
天放晴了,盧縈也沒有理由呆在家裡不出門了。當場,她便坐著馬車上了街道。
這洛陽做為天子之都,不但繁華無比,而且人流如潮。看著街道兩側的店鋪,盧縈暗暗想道:洛陽人這麼聰明,哪有什麼可以讓我平白插入的生意?在這裡要做什麼,只能是仗著後臺硬生生地擠進去了。
尋思了一會,盧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