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正靜靜地停在他們中間。
劉疆也不說話,低頭鑽入馬車中。直到盧縈也上了馬車,車簾才被拉下,然後,馬車啟程。
眾人走的是另一條大路,不一會功夫,便來到洛陽街道中,看到眾人安靜地朝著洛河的方向前進,老實地坐在一側角落的盧縈忍不住問道:“主公。這是往哪兒去?”不像是回太子宮,也不像是去文園啊,莫非。真是去洛河?
就在盧縈以為劉疆不會理會她時,劉疆轉過頭來。
明亮的光線中,他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沉沉地睜了她一會。劉疆竟是回答道:“你沒有去過長安吧?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這回答一出,盧縈給怔住了。
見劉疆說完話後又閉目養神,她小心地朝他看了又看。
她很肯定,他有生氣。
可他生氣與去長安有什麼關連?
在盧縈暗暗嘀咕間,眾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個碼頭處。
這個碼頭,不是庶民們也能出入的碼頭,劉疆到時,早有一隻客船正停在碼頭上,安靜地等著他地到來。
在眾青衣衛地籌擁下,劉疆與盧縈一前一後上了客船。隨著他一聲令下,大船開始啟動,在激起一串串白色的浪花後,駛入了洛河河道中。
盧縈還沒有在白天裡好好欣賞過洛河兩岸,當下,她也懶得猜測劉疆的意圖,趴在船舷邊便欣賞起與西南完全不同的中原風光了。
郭允也上了船,他剛走到盧縈面前,盧縈便轉頭瞟了他一眼,問道:“主公說要去長安。他是什麼意思?”
郭允嘻笑道:“主公的意思,你盧文都不知道,何況是我?”
盧縈哼了哼。
這時,郭允又笑眯眯地說道:“那個阿文啊,如果鄧蘆真的歡喜上你,非要嫁你,可怎麼辦?”
要讓一個少女剛剛萌發的春心消去,那辦法多的是。盧縈懶得看他,只是口中在淡淡說道:“等她真歡喜上我再說。”
郭允瞅著她只顧樂。
就在這時,走出船艙,換過一襲便服的劉疆冷聲說道:“郭允,過來一下。”
郭允連忙走了過去。
盧縈繼續欣賞兩岸風景。
過不了多久,郭允又走過來了。
盧縈看了他一眼,“怎地不去陪你的主公?”
郭允呵呵笑道:“這不是阿文你風趣好玩,我光瞅著你就能樂嗎?”
盧縈從鼻中發出兩聲輕蔑的哼聲。
這時,郭允清咳了一聲,道:“阿文啊,你看這個,你對主公的態度,能不能變一變?”真是好小心好有禮儀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