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卻是被盧縈給吻上了……
長安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當天眾人便趕往開封。在開封停留了二十來天,事情一做完,一行人便踏上了返回洛陽的船。
在盧縈離開時,她才知道,自己讓單明月上心,卻是因上次在長安時,那個長安第一美人虞華因她而折了的事,引起了單明月的注意。單明月非常聰明,她把那件事分析來分析去,發現盧文竟是佔盡便宜,而虞華更是折得莫名其妙。由此她推斷出,這個盧文只怕是太子殿下的心愛孌寵。他之所以追求虞華,就是用自己的方式打壓情敵罷了。
得知單明月並不是知道了自己是女兒身,盧縈放鬆下來。
黃河一洩千里,盧縈站在船頭,看著這來來往往的客船,很是悠閒。
這一天,她又和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就著清晨的陽光,欣賞著這黃河兩岸的勝景時,突然的,旁邊插過來一條大船。
這是一條普通的客船,光看佈置,便知這船寬敞而舒服,是供權貴們乘坐的。
盧縈剛要收回目光,一眼瞟到兩個熟悉的人。不由一凝。
那靠著船舷,正手牽著手含笑看著風景的,可不正是孫朝夫婦?只是與以往見過的兩次不同,這次看到的孫朝,似是老了一些。也憔悴了一些。他正低著頭,陪著笑臉殷勤地看著身邊的夫人。
而他的夫人,既不是那個被毀了容的馮二姑子,也不是後來被盧縈弄來的,長相頗似馮二姑子不曾毀容前的村姑。他的夫人還是那個陳氏。只是看孫朝那柔情滿面,殷切無比的架式,這夫婦倆和好了?
因盧縈入了太子府。不得不與耿六這等陰氏派系的人疏遠後,她都沒有關注過孫朝一家。這般陡然看到恩恩愛愛的夫婦倆,還挺讓她好奇的。
盧縈歪著頭細細盯去。
這時,陳氏抬起頭來。她含著笑溫柔地回了孫朝一句後,轉眸看向一側的江景。
便是那一轉眸,讓盧縈看清了她的眼波。
那眼眸,清淨無波。既不像孫朝那樣溫柔眷戀,也不像孫朝納馮二姑子時。那般黯然絕望中帶著淡淡嘲弄。她的眼神中,有的是一種寧靜,平和,還有看破,彷彿此刻的她,對孫朝已無愛無恨。只不過他願意溫柔對她,她也就微笑地受著罷了。所以,明明此刻孫朝看向她時,那眼神愛憐橫溢,她也是心神淡淡。
……也是,這傷了的心,哪裡是說縫補便能縫補上的?
想到這裡,
盧縈暗歎一聲。
二十天後,客船平安無事地回到了洛陽。
一入洛陽,劉疆與盧縈便分開行走。盧縈迴到府中時,盧雲興沖沖地向她跑來。站在她面前把姐姐上下打量了一番,曬黑了的盧雲笑道:“大哥,你回來了?”
“恩,我回來了。這陣子可有發生什麼事?”
“青元居士來信了,她把婚期定在今年十月初三,還要求元娘在出嫁前回到武漢,還說此次婚禮一定要辦得盛大,要我親自到武漢,風光慎重地迎娶元娘。”
這個要求盧縈能夠理解。元娘在武漢時,可沒少被人糟踐,作為親人想讓她出口氣,風光一回扳轉面子也是常理。
當下她點了點頭,認真說道:“這是應該的。你去回覆,便說一切按她的意思辦,絕不會讓元娘委屈了。”
“好的大哥。”
又信口說了一會自己的學業後,盧雲湊近盧縈,低聲說道:“大哥,執三大哥讓我跟了一個人。那人專管刑律,很會判案,哪怕有一點點蛛絲馬跡,他也能推斷出真相來。”他臉色有點泛青,似是有點反胃。過了一會,盧雲才說道:“大哥,我一直閉門苦讀聖賢書,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那麼多醃髒事醃髒人。這人心,真是深如鬼府,可怕之極!”
頓了頓,他低低說道:“大哥,我以後不會再給你添麻煩的。”
盧縈停下腳步,她溫柔地看著弟弟,輕聲道:“傻阿雲,說什麼添麻煩?你是大哥最親的人啊,你的事,就是大哥的事。”她揚唇一笑,目光溫潤,“不過我的阿雲真的長大了。”
盧雲哼了哼,“大哥,以後別這樣說我,好似我還是小孩一樣。我都要成親了。”
盧縈抿唇一樂。
姐弟倆說了一會話後,盧雲好奇地問道:“大哥,這次你去了長安開封,可有遇到什麼新鮮事?”
“有。”盧縈嘆了一口氣,把一些事說了說,後來她著重提了單明月的事。
聽到盧縈所說的解決手段後,盧雲直是目瞪口呆。他看著盧縈,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