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漓一驚,急聲問道。
看著吳漓臉上的緊張之色,盧雲那鮮血淋漓的下巴處,似乎浮出了一道光亮,那光亮,令得他渾身肌肉繃直,令得他的雙眼瞬時圓睜,令得他的手握成了拳頭!
可兒喘息不已,她帶著哭音說道:“盧雲郎君,他,他死了!”
“什麼?這不可能!”吳漓完全不信,她提著聲音斷然回道。
“是真的,六姑子,是真的啊。”可兒哭了起來,她叫道:“他們說,事情的起因,是盧文上次贏了萬兩黃金,所以引得山匪上心了。今兒盧雲郎君一大早,便與同窗出了城,說是要見過從哪裡來的大儒。可沒有想到,盧雲郎君竟被山匪綁了。那些山匪派人找上盧文,讓他拿出那一萬兩黃金贖自家弟弟。可盧文性子傲慢,不願意向山匪低頭送金,他還找了官府。那些山匪很生氣,就把盧雲給殺了,現在,盧雲郎君的屍體都給送到了盧府中了。”
哽咽聲中,可兒顫抖地拿出那封血書遞給吳漓,“六姑子,這是盧雲郎君留給你的……”
在可兒陳述時,吳漓一直呆呆的,她慢慢接過那信,看到信封上盧雲秀逸中帶著凌亂的字型,看著信封上處處可見的血和泥印。吳漓像是清醒過來一樣,只見她白著臉咬著牙,把信封急急撕開,把信抽了出來。
拿著信才看了兩眼,吳漓徹底白了臉。
她猛然向後退了一步,喃喃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
吳漓語無倫次地說到這裡,她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著可兒,呆呆地說道:“此事絕無可能。盧雲,他不可能會這樣死的,不可能的!”
在盧雲緊緊的,全身繃直地盯視中,吳漓突然嘶聲尖叫起來,尖叫聲中,她用力地撕扯著那封信,剛剛撕成兩半,她像想到什麼似的,喘著氣說道:“我不能撕,不能撕。”把那信狠狠地朝地上一扔後,她用腳踩了幾下,一手扯著頭髮,扯得自己頭髮凌亂後,吳漓尖著聲音叫道:“他怎麼能死?他怎麼會死?我的清白啊!他都得了我的身子啊,他怎麼能死!”
聽到這裡,盧雲繃直的身子驀地一軟,他向後倒退幾步,見他就要摔倒,一個護衛連忙伸手扶去。盧雲卻是沒有摔下,他勉力站穩後,雙手捂上了臉。不過片刻,只見盧雲重重把臉一搓,重新抬起頭朝吳漓看去。
這時刻,吳漓的臉上,全然是悲傷和憤怒,只見她尖叫了兩句後,低頭看到那信,又衝上去踩了起來。
一邊用力地踐著那信,吳漓一邊嘶聲說道:“好你個盧雲!好你個窩囊廢!你只會死讀書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