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附合,還有求饒聲中,那黑衣青年再次放聲大笑。
他笑得非常愉快,那聲音順著風遠遠盪開來。
見到他笑得這麼高興,剛才開口的少年馬上也笑道:“郎君覺得這樣不錯吧?我等馬上就動手,把郎君要的全部送到郎君手中。”
可這時,黑衣青年卻是不笑了。明明剛才他還笑得歡,面對盧縈時,甚至還有一抹溫柔和欣喜,可此刻他只是收起笑,卻讓人感覺到寒森森的煞氣!
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黑衣青年道:“你說錯了!”在那少年和船上眾男子瞪大雙眼時,他像是玩弄老鼠的貓,冷森森地說道:“盧文不用你等出手,也會落到我的手中,任我是疼是憐……所以呢,今兒你們這船上,除了盧文,我誰也不想留下!”
……
一陣短暫的安靜後,客船上的眾人陷入無法形容的恐慌和驚亂中。這黑衣青年從頭到尾都像個翩翩郎君,可他的話卻著實狠毒。他竟是說,客船上除了盧文,他一個也不想留下性命!
這是絕殺啊!
一時之間,眾人絕望了。死亡的恐懼,無法逃脫的驚慌,令得他們哭的哭叫的叫。還有的翻身便想朝河裡跳去。同時,連同剛才開口的少年在內,十幾個男子都看向盧縈。他們目光森森地盯著她,想道:既然那人對這個姓盧的有意,也許劫持了他。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這些男子剛剛向盧縈逼出一步,便看到盧縈的身側。同時站出了十幾個護衛。這些身材高大,不怒而威,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護衛,如山林一樣擋在盧縈四周,令得少年在內的眾男人臉色一變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盧縈走出兩步,對上了黑衣青年。
一眾慌亂瘋狂的叫罵痛哭聲中,只見她負著雙手。白衣被河風吹得獵獵作響,那張俊美冷峭的臉上,竟然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依然是一派風流自在。
黑衣青年的雙眼越發灼亮起來。
這時。盧縈開口了。河風中,喧囂哭叫中,她的聲音清冷平穩。穿透力極強,便如那躁亂中的一縷絃樂,冷靜沉穩地傳送到眾人耳中,“要是我是郎君,會什麼事也不做!”
一句話令得眾人稍靜後,盧縈接著說道:“此處離開封,水路不過百里餘,在開封和此處之間,還有七座城池,四處碼頭。而這些碼頭這些城池,隨時都會輸送客船來此河道。而下游距此不足百里處,也有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