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又說道,田老三如何橫行,針對的又是太子劉疆心腹之人盧文,是不是正如傳言中所說的那樣,是不是某些人不滿皇帝地安排,因記恨太子而遷怒於盧
這些奏摺言之鑿鑿,還把兩個混人地打鬧上升到皇后與太子的派系之爭,這對皇帝和陰後來說,都是不允許的。當下,皇帝沉著臉,朝著陰識喝罵他管好身邊的人後,便不許眾臣再提此事。
便這樣,盧縈與田老三這場官司,還沒有激起風浪便給強行壓下去了。而隨著這事流傳開來,知道內情的人,本來見到盧文失勢還有幾分輕鄙,有那麼些蠢蠢欲動準備對她伸手的,又猶豫遲疑起來。
當然,盧縈知道,田老三和他親近的人不會甘休。更重要的,她自己也絕對不會甘休!
當下,她透過執三的手弄到的田老三的資料,一個下午便擺在了她的几案前。
這一翻,她才發現,田老三在陰氏一族,那地位相當的重要。如陰氏最賺錢的一些門道,都是經過他的眼弄到手的。那廝整個的就是陰氏一族地搖錢樹。
與太子劉疆不同,十數年來,皇帝對陰氏一族,以及那些依附陰氏,與其聯姻的家族,都十分信任看重。而對劉疆這一派系的郭氏一族,便有意地意的冷落。
想這當朝天子的態度偏差,對局勢的影響是何等重要?所以,雖然忝為太子,可劉疆年少時不懂事,舅舅們又不能佔據肥差要差,所以,他那派系的金錢,幾乎是他懂事後才經營出來的。比起以全族,甚至是錯綜複雜的多個家族一起做大的陰氏一派,那錢財幾乎是不能比的!
怪不得劉疆身為太子,一直兢兢業業,他不兢兢業業的話,那勢頭是完全被陰氏給壓下去了啊。當他弱小得可有可無時,皇帝劉秀要廢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便是現在,他雖然坐在太子位上,可比起這陰氏的勢力,還是差了太多!
盧縈知道,她現在看到的,只是陰氏的勢力的九牛一毛,可光是這一毛,便讓她震驚後怕了。
默默地把這些資料全部看完,又把一些要點默記於心後,盧縈負著手,在房中踱起步來。
尋思了一會後,盧縈命令道:“去執三那一趟,說我想知道陰氏的各大產業情況,特別是與金礦運輸有關的隱私之事。”
“是。”
執三的資料,很快就送來了。厚厚的一疊,盧縈一直到子時才翻完。
翻完之後,她還沒有睡意,就著燭光,又從頭到尾把自己有疑惑的地方全部看了一遍,再圈了起來。
胡亂睡了一覺後,盧縈立刻下令,讓暗衛們轉告執三,說是想重點查探她所圈過的這些內容。
做了這一切時,已快到中午了,盧縈泡在溫水中尋思了一些事,走出院落時,管事沉著一張臉大步走來。
來到盧縈面前,他低頭而立,奉上一封請貼後氣憤地說道:“郎君,這是陰識府中送來的。”
盧縈瞟了他一眼,哦了一聲,問道:“裡面說了什麼?”
管事憤怒地說道:“說是陰識的夫人田氏壽辰,說要郎君親自為他們排演一個節目,他們晚上就要用。”
頓了頓,那管事寒聲道:“臣本想把那送請貼之人扔出去,想了想,還是由郎君來做決定的好。”
在這管事等人的心中,盧文可是他們的太子妃,是他們的主母。主母如此身份,竟然被一個臣子的夫人這麼使喚羞辱,實在是氣惱之事。
盧縈曲指彈了彈那請貼,輕輕說道:“可真是勢大啊……阿疆還是太子呢,我這個太子的心腹信臣,便被這些人如此相待了。真要阿疆失了勢,豈不是連他也要受這等小人的醃髒氣?”
管事等人齊刷刷低下頭。
盧縈負著手沉吟起來。
好一會,她點頭道:“離陰識夫人的壽辰還有半個多月,恩, 去回一聲,便說夫人萬壽,盧文自當登門拜訪。”
這可不像是盧文會說出的話。
見到眾人都瞪著自己,盧縈沒好氣地說道:“還不去回覆?”
“可是郎君,這是在羞辱於您……”
不等他說完,盧縈揮了揮手,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與田老三過了這麼一招,他們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如其防不勝防,不如接受他們這邀約。在壽辰之前,他們不會滋事。”
“是,下臣這就回復去。”
管事剛提步,盧縈突然說道:“對了,順道查一下,田夫人和田老三他們的府中,這陣子有什麼活動。”
“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