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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在乎地直接回拒後,盧縈也不管陰田氏拉下來的馬臉,風度翩翩地轉過頭,朝著眾護衛笑道:“走罷。”
聲音一落,她已提步就走。來時浩浩蕩蕩,去時也浩浩蕩蕩,轉眼間,便這般瀟瀟灑灑地走出了陰田氏的院門。
陰田氏一直看著她離開,她一口牙齒都咬碎了,卻半晌半晌,沒有叫停盧縈……以盧文今時今日的名聲。就算是風月中人了,她也不敢直接把她扣留。
轉眼間,盧縈便回了府。郭允進來時,一眼便看到她好整以暇地翹著腿,足尖一晃一晃間,好不悠然自得。
看到她這個模樣,想到自己被操勞得像狗一樣,突然之間,郭允哀怨起來。
他瞪了盧縈一眼後。把手中的卷帛朝几上一放,哼哼道:“聽說你今兒跑到陰識府中去鬧場子了?”
盧縈抬眸看向他,笑道:“訊息挺靈通的嘛。”
郭允哧地一笑,道:“你這廝行事,從來是唯恐不夠高調。你那舉動。剛才有人向陛下上奏了。”打量著盧縈,他嘿嘿樂道:“現在不止是朝堂,我這一路走來,便連酒家青樓,也有人議論此事。真沒有想到,你盧文還成了洛陽人關注的重點了。這不,你這裡才出了陰府的門。外邊便流行開來了。我看那醉夢樓裡的頭牌,都沒有你影響力大。”
聽到這裡,盧縈翻了一個白眼。她知道這小子不舒服,很想刺她幾句。所以也懶得計較。
郭允見她不回嘴,有點失望,悶悶地說道:“陛下雖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陰識一句,可我看他那意思。也有點不高興。聽說陰識一下朝被便陰後叫到宮中去訓斥了。你這廝說起來還真了得,明明回到洛陽後。陰氏眾人對主公客氣得很,可被你這麼一整,便讓眾臣有為主公憤慨之意……”
他站著說了這麼久,也有點累了。走到一側自顧自倒了一點漿喝了,然後一屁股坐在盧縈的對面。一邊扔一塊糕點到嘴裡,他一邊含糊地問道:“對了,主公要我來問你,你扔給執三的,那些圈過的內容和人名,是怎麼察覺端倪的?”
盧縈挑眉看著他,慢慢坐直,小聲說道:“真有問題?”
郭允點頭,他嚥下糕點,抿了一小口酒後,也壓低聲音說道:“確實有問題。執三把你圈出來的東西重點查了查。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對陰氏等人的資料,向無鉅細地都收整合冊。你點明的那些,執三下面的人都沒有起過疑心。可這一對照著查了後,嚇!才發現別的出現了問題的人事,都只是小蝦,這個才是應該看重的!”
他再向盧縈一傾,壓著聲音嚴肅地說道:“你圈出來的東西,應是陰氏的鹽礦所在,以及一部份鹽的運輸情況……具體的還有查,直到現在,執三也就查明瞭其中一個管事負責的一處位於東萊郡的鹽運輸情況。他怕你有急用,便讓我拿來了。”
盧縈從他手中接過卷帛。
看了一遍後,她慢慢說道:“本月二十五,會有五十條大客船抵達洛陽。這些客船全都有問題?”
“是。從資訊中顯示,這是陰氏近大半年來最大的一次動作。看來主公仍然還是個太子,對他們壓力很大。”說到這裡,他湊向盧縈,悄聲說道:“截不截?”
此事歸根究底,是盧縈發現的,所以他特意前來問有過她。
盧縈垂眸淺笑,輕輕說道:“截,當然截!不但要截,還要截得光明正大,要把這些精鹽全部截下,再由太子呈於陛下面前。”
郭允一怔,轉眼他明白過來,不由低聲說道:“你想讓陛下徹查此事?”
“不錯。”盧縈冷笑道:“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乾乾淨淨的大家族!我不但想讓陛下徹查此事,我還想讓陰氏見到這麼秘密的行動都被截了,對自己人產生懷疑!我還要借他們的手,殺掉幾個商業大才!”
郭允聽了,當下點了點頭,認真應道:“好,我這就去辦此事。”
說到這裡,他又好奇起來,“盧氏,這資料到你的手也不過幾日,你怎麼就看出那些有問題了?這點主公也很疑惑。”
盧縈一笑,她低聲道:“我向來六識過人。有時一愣神就覺得不對了。”
這回答等於沒答,郭允雖然心下癢癢,也只得作罷。
不一會,他便離開了。
而郭允一走,
盧縈令人上酒,與耿六喝了一會酒後,耿六提議到街道上走一走。
盧縈也正有此意,當下,兩人都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一邊並騎而行,耿六一邊伸出頭,湊近盧縈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