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低嘆一聲,撫著自個的下巴說道:“我其實還不算太壞。你們看,我還要名聲呢。”一句話說得眾人差點想翻白眼。
執五等人自是很清楚,盧縈這幾個箱子裡擺放的,還真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瓷瓶。便是一抹傾城所用的那種特殊瓷瓶,總共也只有十瓶不到,還都是空的,裡面啥也沒有。
因為盧縈畢竟背不起意圖毒害長江兩岸百萬百姓的罪名,所以這幾個箱子擺在那裡沒有動,使得客船上的那些首領都可以上前翻看。
這一看,盧縈嚇走耿國的事,還真成了眾人取樂的一件笑談。畢竟,用一些河水裝在女人妝容用的空瓷瓶中,這一著簡單之極的計策,便唬住了出了名的能征善戰的耿國耿將軍,還解了太子之圍,這確實挺稀罕的。
不過這些人才說笑了一陣,執五便走入他們中間,也不知交待了一句什麼話。當下眾人齊齊閉嘴。便是後來,也再也沒有人提過‘一抹傾城’四個字,以至於除了走得近,可以聽到盧縈與耿國的對話的這些人外,其他的人,甚至還不知道盧縈到底說了什麼,竟令得耿國不戰而退。
眾船迅速地朝前駛去。
在他們駛去的同時,遠處的江面上,也有大船向他們駛來。
望著那越來越近的船隻,盧縈突然咬著唇,眼眶中都是淚花在轉。
兩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終於,盧縈看到了那個站在船頭上的男人。
第二百七十一章 見面先算帳
與她想象中的消瘦憔悴鬱怒一臉戾氣不同的是,站在船頭的劉疆,與以往每一次重逢時一樣,他面目沉凝,高高在上地站在那裡,靜靜地凝視前方。只是他俊美的五官明顯消瘦,顯得更加立體而深邃,猶帶滄桑。
在盧縈看向他時,他也在看向盧縈。四目相對,劉疆朝她笑了笑,還別說,這一笑,直襯得他俊美無疇的面容,他高大俊偉的身形,如晨光下江河中一尊來自遠古的神人雕像陡然甦醒。彷彿他已沉寂百年,彷彿他還可以這樣站下去,直到亙古,卻因為她這一顧,所以他活了過來,有了生氣,也有了渴望和悲傷。
看到這樣的他,滿心為他不平,為他憤怒擔憂著的盧縈,也平靜了。她朝著他露出雪白的牙齒燦然一笑後。盧縈負著手,白袍在河風中獵獵作響,得意洋洋地叫道:“阿疆,這次我可是立下大功了。我都救了你一命,以後你還兇不兇我?
四下:“……”
眾人傻呼呼地看著趾高氣揚,只差尾巴沒有搖晃的盧文,又看了一眼先是一愣,轉眼那臉上的喜色迅速淡去,一張臉又變黑了的劉疆,突然之間,有點理解不能了。
明顯憔悴,也瘦了一大圈的郭允走了出來,他站在劉疆身後,對著盧縈那得意囂張到了極點的模樣兒,苦笑道:“敢情在盧文心中,只有這種事兒才是大事,才值得她日夜記掛?”相比起來,劉疆失勢,兩人由太子時的一呼百諾,風光無限突然變得朝不保夕,四顧茫然,不得不與天下最有勢力的帝王作對。都只是小事一樁了?
在郭允的苦笑聲中,劉疆抿緊薄唇,好半晌,他從鼻中發出一聲無奈的輕哼聲。
這時。兩船已經靠上,木板一搭好,盧縈便三步並兩步地衝了過來。她快步跑到劉疆面前,先是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後。見他絲毫無恙,便鬆了一口氣。
然後,盧縈圍著劉疆轉起圈兒來。
她一邊轉圈,一邊摸著自個的下巴眯眯笑。
郭允見了。實在沒有好聲氣,“盧文,你搞什麼鬼?”
盧縈冷笑道:“我能搞什麼鬼?我就是想啊。這世間的人。誰也不能欺誰!你看,主公以前欺我,現在風水輪流轉,我也終於可以欺負到他了!”一句話氣得劉疆差點倒仰時,她圍著劉疆轉第起第二圈來。
轉著圈,重新負起雙手,盧縈一臉嚴肅地向他說道:“阿疆。我本來呢,馬上就要成為范陽盧氏的新族長,可這下全泡湯了,你說說你怎麼賠我?”
再一句話令得劉疆開始冷笑時,盧縈圍著他轉起第三圈來,“阿疆,你馬上就不是太子了,而我呢,我可是有萬兩黃金的人。你說,你找了我這麼一個富有,這麼了不起的主,以後還敢對我這麼兇不?”
在郭允翻起白眼,劉疆黑得一張臉都不知說話了時,盧縈停下腳步,站在他面前抬著頭笑眯眯地看著他。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盧縈嘆道:“想我盧文風流倜儻,名聞天下,財富無數,智計超群,這樣的人,放到哪裡也是個寶吧?”說到這裡,她示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