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法子?
可以說,盧縈這個京城來的世家子,實權官吏,殿前新貴,當著這麼多人公開這樣的訊息。便是某些人再是不甘心,只要奈何他不得的話,就得學著收手了!
盧縈說出那樣一句話後,她微笑著走近陳嫣,在陳嫣仰頭看向她,美目漣漣神色複雜時,盧縈風度翩翩地一笑。只見她伸出手,輕輕的在陳嫣的手背上拍了拍,溫柔地嘆道:“這種家國大事甚是複雜,你一婦人家,好好的繡繡花撲撲蝶,想太多不好。”
她的聲音真的很溫柔很溫柔,她看向陳嫣的眼神,也很溫柔很溫柔,這是一種含著憐惜,含著對美人的疼愛的溫柔。明明應該是警告的話,被盧縈這麼一說,這眼神一瞄,卻生生地帶上了幾分溫潤和體惜。
看到這一幕,便是對盧縈的身份肯定了七成的尚緹,心中也是格登一下,她呆呆地看著盧縈,想道:難道真是我誤會了?他真是阿縈的大哥?
實在是,盧縈這一派風流多情,溫潤如玉的模樣,深深地顛覆了她們的認知。
在一席話說得臉色有點難看的陳嫣羞澀一笑後,盧縈轉向尚緹王尚,淡淡說道:“幾位,便這樣站著麼?”
這話一出,身為主人的王尚連忙站了出來。他一邊恭敬地迎著盧縈入內,一邊陪禮說道:“慚愧,慚愧,竟讓郎君侯久了。”
在他們地帶領下,盧縈也不再朝陳嫣看上一眼,似乎她剛才的豪華陣容,陳嫣本人的絕色美貌,對他都不值一提,便那麼優雅冷漠地跟在王尚身後,轉眼間便去得遠了。
想陳嫣風光多時,碰到的人,無不逢迎於她,像盧文這樣的人,她真是沒有見過了。當下,她一顆芳心砰砰而跳,看著盧縈的背影時,竟是比剛才還要火熱了三分。
陳嫣的目光如痴如慕,緊緊跟隨著盧縈,盧縈雖不曾回頭,卻也能清楚地感知。她垂下眸,唇角笑容淺淺,不由想道:要不要在對她致命一擊時,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那時陳嫣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想那陳嫣,自得了意後,便如貓捉老鼠一樣,老喜歡拿這些與她有宿怨的蕭燕尚緹等人奚落。要是她發現她最恨的人,就是眼前這個風度絕佳的盧文,不知會有什麼想法?
盧縈跟在王尚身後,風度翩翩地步入了花園中。
這種來自京城大世家,在當朝天子面前都說得上話的俊美郎君,帶給眾人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一時之間,悄立一側的小姑們。在半數以上,都把目光投到了盧縈身上,而少年們,看向她的眼神也有點晃。
蕭燕亦步亦趨地跟在一側,她悄悄抬眸,已朝盧縈打量了不下十次。
與尚緹不同,她性格還要縝密,又加上身為女子的直覺,她真的覺得眼前這個盧文。應該就是盧縈。
可是,這個盧文分明又是個軒昂男兒,如玉君子啊?
含笑走在王尚身後的盧縈,哪裡會知道蕭燕等人的糾結?她一邊顧盼著,一邊嘆道:“成都真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令人嚮往啊。”
見他說出這話,王尚立馬笑道:“是啊,咱們成都的小姑,都水靈得像根蔥似的。”他剛說到這裡,一眼瞟到盧縈那白皙貴氣的手,不知怎麼的。心中亂了一下。掛在他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王尚便轉過頭去。
他與那些人不同,第一次察覺到自己的不對,便是在見過男裝的盧縈後。雖然他一直剋制著自己。雖然自盧縈露出女兒身後,他失望過。
可對那個勾動過他心絃的人,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眼下這個盧文,給了他一模一樣的感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盧縈只要願意,她完全把男人當得誰也看不出來啊。
他唇動了動。見眾人似是隔得遠了些,終是忍不住低聲問道:“陰澈陰家郎君可好?”他喃喃說道:“昔日牆頭,巷間常遇,當時那情那景,勾走了我們兩個的魂。如今,我雖是成了親,卻心如枯木,陰家郎君呢?他可有忘記?”
說到這裡,他猛然回頭看向盧縈。
果不其然,他在盧縈的臉上看到了一抹蒼白,這是有點失神,有點歉疚的失落。
王尚定定地看著她,半晌後,他微笑道:“竟是過得如此風光了,真好……我白擔了兩年心了。”
看來他是確確切切地認出盧縈來了。
盧縈想要嘆息,她的偽裝已經很了不起了,可還是瞞不過昔日的好友啊。
她抬起眸看向王尚,對上他凝視的眼,盧縈突然揚唇一笑,她垂眸說道:“陰澈很好。”一句話肯定了王尚的猜測,令得他雙眼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