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敢戲弄於我?這也就罷了,她還把自己的人都給趕走了!她撕了自己的衣服,又趕走自己的屬下,難道真想把自己關押起來?
他剛感到憤然,陡然的,盧縈頭一昂,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喉嚨。
劉疆陡然吃痛,眉頭剛剛一蹙,還沒有開口,光滑滑抱著他的盧縈,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風流倜侃,永遠鎮定從容的盧縈,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哭得聲音嘹亮宛若孩童的時候?看著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驚天動地的心上人,劉疆蹙著眉頭,不知不覺中摟著她光滑的腰肢,壓下聲音,溫柔地問道:“怎麼好好地又哭起來了?”
盧縈哭聲更響亮了,她摟著他的頸,一邊把眼淚鼻涕全部抹在他的身上,一邊打著呃抽嗒道:“我,我還妾身未明,又,又跌落到風月中了,你居然還採選美人,嗚嗚……你居然還向天下間採選美人!”
一席話還沒有說完,盧縈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劉疆低著頭看著盧縈。
疼惜地看著她,她不說這話,他還不覺得自己不對,而她現在這麼一說,他還真覺得自己不好了。
她本來混得風風光光,不但成為朝中顯要,還將成為范陽盧氏的族長。可為了他,她全部棄了。
棄了也就棄了,她畢竟是女子身,那些東西她都不可能長久享用。
可問題是,她棄得毫不猶豫,棄下之後,又為了救他,出盡陰毒之策,不管不顧地給她自己戴了一個“陰謀家”“陰狠之人”的帽子。
現在,他還是太子,可她這麼喜歡堂而皇之,喜歡被人仰視的人,卻為了保護他和她自己,不得不激流勇流,成了風月場中之人。
想她這個時候,應該是惶恐不安,是需要他的溫柔和肯定的,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鬧出採選一事,分明有始亂終棄之嫌。
這事不能想,一想,劉疆竟覺得盧縈沒錯,她啥錯也沒有,她打扮得那麼風騷,簡直令得一城空巷的勾男搭女沒有錯,她在自己傳召時不理不睬也沒有錯……
第二百八十二章 劉疆氣極
劉疆暗歎一聲,他決定暫時拋開與她算帳一事。
當下,他身子一番,把光溜溜的盧縈壓在地板上,幸好現在殘暑猶存,天氣熱得狠,也不擔心她會生病。
壓著盧縈後,他撫著她冷峭的眉眼,撫著這個哭得臉上髒兮兮的女人,低沉地說道:“你惱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時沒有推拒,是另有盤算。再說,我的屬下們不是都叫你主母了嗎?我劉疆的妻位,除了你,還有敢拿得起?”
聽著他這一番溫言軟語,把腦袋直朝他懷中鑽去的盧縈停止了抽噎,她聲音沙啞地說道:“真的?”
劉疆聽她語氣和緩了,心下歡喜,便應道:“恩。”
盧縈的腦袋還在向他懷中鑽去,半晌後,她微帶羞澀地說道:“阿疆,屏風後有一榻……你抱我過去。”聲音極輕極綿極撩人,任是神仙聽了也心動。劉疆心頭一酥,連忙站起抱著盧縈大步走向屏風後……
事情傳到郭允耳中時,已是第二天。
郭允瞪著那護衛,“給主公送衣裳去?”
“是!”
“唔——這樣值得想想。”郭允摸著下巴,他樂滋滋地在房中轉了一圈後,猛然轉頭,“你說,要是我找個什麼藉口,送衣裳的人遲到那麼二三天,會發生什麼事?”
那護衛低著頭嚴肅地回道:“郎君知道頭兒你會這麼想,他要我回答,如果這樣的話,那主公被朝野笑話‘身體不行’所堆積的怒火,以及所有本來準備發洩到郎君她身上去的,都會轉而發洩到頭兒你身上。所以,你如果這樣做。她會非常非常高興。”
郭允臉一黑。
他哼一聲,嘀咕道:“主公真是越來越沒有出息了,去的時候那麼大火,結果沒有懲罰人不說,自己衣裳還被撕爛了,給光著身子困在書房哪裡也走不了,最後還由著那個女人跳來跳去,竟敢對著他最忠心耿耿,最善良厚道的屬下指三罵四,還那麼囂張的又是威脅又是嘲諷的!”
他越說。那個低著頭的護衛臉色越是發黑,等到郭允牢騷完了,恩賜地揮了揮手。讓人送來一套劉疆的衣裳,再吩咐著怎麼把劉疆不被人注意的從盧縈房中弄出時,那護衛才鬆了一口氣,想道:依我看來,這盧文也好。郭允也好,都要好好懲治一番,最後給關上個半年一年的壓壓性!有他們在,殿下真的沒有威嚴了。
盧縈之所以逼著郭允趕緊把劉疆接走,是因為他困在房中時,她也不得不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