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極為熟悉的輕哼聲在空寂的書房中陡然傳來!
盧縈一驚,手中毛筆叭地掉到了地上。她慢慢抬頭,艱難地朝前看去。
那個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身子微微後仰的身著玄金袍的俊美男人,可不正是劉疆?
天,他這麼有存在感的人進來了,自己居然不知道?盧縈森森地反省起來。
劉疆手中端著一盅酒,那酒盅正在他的掌心中慢慢轉動著。轉了兩圈後,劉疆淡淡說道:“盧氏,你是爬過來,還是孤來請你?”
盧縈唇顫了一下,突然軟綿綿地說道:“都不好,阿縈喜歡阿疆抱著過去……”
劉疆:“……”
他閉上了眼睛。
直過了一會,他才低沉的命令道:“脫了衣裳!”
盧縈好不扭捏,她紅著臉羞澀地半低著頭,吭吭哧哧半晌才說道:“可是,這樣的話,你的阿縈會害羞的呢!”
說完這句,她悄悄抬頭看他,見劉疆黑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冷漠之極地瞪著他,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由長嘆一聲。
嘆息聲中,盧縈慢慢的,姿態極為優美地解著裳。
她輕輕抽去自己的腰帶,隨著下裳滑落於地,她裸著一雙光潔白嫩的大腿慢慢走出兩步,然後,素白的手優美地解向上裳。
上裳她解得甚慢,甚慢……
劉疆一直冷眼瞪著她,不言不語也沒有好臉色。饒是盧縈解裳的時候扭著腰,眸光顧盼如波,露出的玉臂玉腿粉光緻緻,他也絲毫不為其所動。
終於,隨著上裳滑落,盧縈的身上只著一件薄薄的中衣了。
她伸出玉手,緩緩把中衣也脫下,然後,扯向緊緊包著胸脯的白布……
劉疆還是盯著她,面無表情,鎮定自若得宛如柳下惠。
而隨著盧縈身上的那塊白布也飄然落地,光裸美麗的她一絲不掛地出現在劉疆眼前時,他還是眼睛也不眨一下,這般冷冷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
極為陡然的,盧縈一撲而上,她光裸的身子結結實實地撞上劉疆,直撞到他砰地一聲摔落在地,直撞到他的腦袋在地板上磕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哼,直接得衣冠凜然,宛如高倨朝堂的太子劉疆,一下子頭髮也散了,衣裳也亂了,由尊貴至極變成了狼狽不堪,她才老老實實地壓在他身上,不再扭著他翻滾。
被盧縈壓在地板上,劉疆氣得臉色發黑,而他的後腦殼給重重磕了一下,直到現在還悶痛難當,也讓他眼睛冒火。可這所有的發黑也罷,冒火也罷,在對上坐在自己身上的光裸心上人時,卻在迅速地消彌一盡,不知不覺中,他喉結滾動了幾下。
仰頭看著她,劉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閉上眼睛,不去瞧盧縈那笑得狡猾得意的臉!
這時,光著身子跨坐在他身上的盧縈,卻是突然伸手,只見她一邊用力地扯著他的衣襟,一邊挑眉笑得好不優雅,“阿疆,你這次來時,身邊沒有帶多餘的衣裳吧?不好意思,我這裡好象也沒有給你備裳呢……我說,我要是在這裡把你的衣裳都撕碎了,然後讓郭允那廝親自幫你把衣裳送來。你說他會不會乖乖聽話?還是會趁機攔著眾人,便這樣讓主公在我屋子裡裸上幾天?”
盧縈說話之際,她雙手用力,只聽得“滋”地一聲,劉疆的衣襟已被她強行撕裂,好好的一件玄金袍,頓時給毀了!
剛剛被她的美色給誘得火氣大消的劉疆,這下臉色又黑得像墨了,他氣得倒仰:她這麼無法無天,自己來給她一個教訓,倒是反過來被她威脅起來了?
就在他氣得薄唇緊抿時,突然的,盧縈光滑的身子像蛇一樣滑入他的懷中,而她的香唇也啄上了他的唇。在她的舌尖勾畫著他的唇線時,她的舌頭擠披他的牙齒,在他的口腔中逗弄時,劉疆聽到盧縈低啞中帶著絲絲靡蕩的聲音喘息著傳來,“阿疆……”
劉疆自是不理她。
盧縈卻深深淺淺地吻住他,呢喃道:“阿疆,我們有多少時日沒有見面了。我甚是想你,你想你麼?我也渴你了,你渴我麼?”
這話恁地溫軟,劉疆心中一蕩,情不自禁地扳低她的頭迎上這吻時,猛然“滋——”的一聲,長長的,衣帛碎裂的聲音清徹地傳來。竟是盧縈在柔媚地迷惑他的同時,把他的外裳撕成帛片!
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在他懷中滑動的盧縈昂起頭後那清脆的命令道:“告訴眾護衛,主公在這裡留宿,他們可以退了。”
“是!”隨著外面的人乾脆地離去,劉疆才黑著臉想道:她好大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