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卿快快請進。”劉疆扶起她,含著笑盯著她打量幾眼後,他湊近她,壓低聲音說道:“我一切都好,勿念。”
盧縈輕輕的“恩”了一聲。
兩人才這麼對了一句,郭況郭允等人已經大步迎來。這還是盧縈與郭兌第一次見面,在郭皇后的嫡系中,郭允算是最得劉秀看重的了。身為外戚重臣多年,郭況早已一身富貴氣派。他面容端方,眼大鼻挺,倒不像是個城府深的人。
在盧縈打量郭況時,郭況也在打量她。他把盧縈上上下下盯了一遍後,嘆道:“怪不得盧文才來洛陽一年多,便名滿一時,無人不知了。原來是如此俊秀人品。”說到這裡,他突然又道:“聽說阿文還沒有婚配?”
郭況這話一出,四下稍稍靜了靜。
想這郭況是何等身份?他既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那就是有意為盧文的婚事牽線搭橋了。
所以,眾人都羨慕地看著盧縈這個太子階前的新貴。
第二百七十六章 醉了
盧縈一呆,她不敢看向劉疆,頭一低拱手苦笑,“文是還沒有婚配,只是不敢有瞞長者,我從成都帶來的妾室,已然有孕了……”
這話一出,郭況臉一沉,輕喝道:“胡鬧,當真是胡鬧!”盧縈都說了這話,他也不能在她婚事上再多說什麼,便轉向劉疆笑道:“殿下與盧文隨老臣進去吧。”
劉疆點了點頭,提步跟上郭況,走了幾步,他微微回頭,朝盧縈瞟了那麼一眼。
郭府向來奢華,郭況的宴會從來極熱鬧,而且他也喜歡宴請洛陽城出色的年輕男女。因此,此時的宴中,一派繁華熱鬧。盧縈坐下後,看到四周歌舞昇平,想到前陣子自己還在不安著,不免又生出了一種感慨。
恰好這時,她有點不舒服了,便站了起來。問過一個婢女何方更衣後,她在那婢女地帶領下出了大殿。
剛剛走出百步不到,才入林蔭道,突然的,一個嬌脆的女子聲音傳來,“你就是盧”
盧縈迴頭時,一個美麗的,有著琥珀色眼睛的少女向她娉娉婷婷地走來,站在盧縈面前,她朝他一福,“還請郎君稍移兩步,小女子有話跟郎君說來。”
盧縈看了她一眼後,點了點頭,轉身朝一側花園中走去。而那少女在跟來時,信手揮退了帶路的婢女。
轉眼間,兩人站到了花園中。
盧縈轉過身,瞟了一眼那少女後,微笑道:“是鄧氏的姑子吧?你有什麼話,說吧。”
少女再次朝她一福,輕脆地說道:“盧郎好眼力,不錯,我是南陽鄧氏七房的嫡長女。名喚青,鄧氏阿青。”
自我介紹到這裡,她抬頭看向盧縈,繼續說道:“盧郎可能不知道阿青為何找你。是這樣,早有一年前,阿青便在與陰氏澈郎議親。”
居然與陰澈有關?
盧縈一怔。
鄧青扭著細腰走到一側,信手摘下一根柳樹後,她垂著睫毛輕柔地說道:“阿青與澈郎,四歲便已相識,初初識事。便已鍾情。”
這個閨閣少女,竟然把自己對一個男人鍾情的事,以這麼坦然的態度說出來。盧縈一愣之下。不由又打量了她一眼。
鄧青轉過頭來。
她凝視著盧縈,輕聲說道:“這一年來,澈郎幾番推拒與我議親之事。我甚是不解,曾經問他,是不是我還不夠好。盧郎可否猜到澈郎是如何回答我的?”她轉過頭。憂傷地看著湖面,低聲說道:“當時澈郎告訴我,說我很好,可他心有所屬。”
心有所屬四個字,顯然對鄧青是一種難以忍受地打擊。她吐出後,牙關不自覺地咬緊了。
安靜了一會後。鄧青自言自語地說道:“他這樣說,可我真不相信,我與他一起長大的啊。他的身邊,什麼時候出現了那麼重要的女子,還是我所不知道的?所以,我在澈郎身邊安插了幾個人。”
說到這裡,她轉過頭。看著負手而立,唇角含笑。目光溫潤的盧縈,慢慢說道:“於是,直到這一次,我終於發現,他的心中確實是有一人。”盯著盧縈,鄧青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個人,便是盧郎你!”
鄧青丟出這麼石破天驚的一句慶,盧縈卻是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她挑了挑眉,“說下去。”
鄧青咬著牙,她盯著盧縈,繼續說道:“而且,據我從澈郎那裡得到的訊息,不止是澈郎,便是耿秉,他也對你觀感不同,我聽到澈郎對他說什麼,有一件什麼大事,需由耿秉開口,求耿國放你一馬,而那件大事,耿秉居然一口答應了。”說到這裡,鄧青嘲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