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中胡亂轉起圈子來。
盧雲很小的時候,盧及就死了,他對父親並沒有什麼印象。他的激動,更是來自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渴望,那就是認祖歸宗,名字記上族譜,死後不至於做孤魂野鬼!這種渴望,對很多人來說,甚至比對性命地看重相比等。
姐弟倆抱在一團,又是笑又是哭地鬧了一陣後,直到天明瞭,實是疲憊了,才各自睡去。
皇帝召見盧文的事,不知怎麼地就傳出去了。特別是第二天,皇帝又召見了范陽盧氏的族長,直接對他說,準備讓盧文兄弟認祖歸宗。他還說,如果這兩兄弟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會把當年賜給范陽盧氏的所有榮耀全部收回。
這次召見,更是明白地證實了盧文兄弟要入駐范陽盧氏的訊息。一時之間,盧府車水馬龍,而蔫巴巴的范陽盧氏,更是頻頻向他們兄弟,向未來的族長示好。甚至為了巴結他們,別的不得勢的盧氏分支,還在附近租住下來,只為了常見他們兄弟一面。
那個來過盧府,與盧縈小有過節的楊盧氏,還有范陽盧氏的小郎君,楊盧氏的弟弟盧清,都備上重金,戰戰兢兢地來求見盧文兄弟。盧縈在見她時,站在楊盧氏身側,她的丈夫楊家郎君,連連向著盧縈請罪,時不時地回頭朝楊盧氏呵斥幾句,呵斥時那眼神都是帶著厭惡的。盧縈瞟了一眼明顯憔悴了的楊盧氏,不由冷笑著想道:范陽盧氏明明比楊府勢大,想當時楊盧氏高門女下嫁是何等威風?這才得罪了一個人,便被她當日捧在手心疼的丈夫嫌棄了。這種男人的攀高踩低,無情無義,真是讓人嗟嘆。
想到這裡,她便覺得沒意思了。當下站起來說了句,“當日之事我已然忘記。”轉頭她又對著楊盧氏的丈夫,冷冷說道:“我范陽盧氏的女兒,當初可是你恭而敬之的迎娶的。怎麼,一不如意便作踐起來了?滾——”
一句話令得楊盧氏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感激涕零地看向盧縈,令得她的丈夫臉色一白時,盧縈衣袖一拂,令人把他們請了出去。
熱鬧到了極點時。送金送女人送少年的絡繹不絕,前來說親的也是絡繹不絕。一時之間,盧縈盧雲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逢迎巴結。便是耿六等人與盧縈見面,言裡言外,也有一種自己低了她一等的感覺。因為。她將在不久後,成為這個洛陽知名的大宗族的族長啊!那可是他們父親也要仰望的身份!
在這種無限風光中,羅子也護著盧及的骸骨上路了。
而盧文呢,他則是接了為陛下慶賀大壽的壽宴,開始與清老等風月中人頻繁接觸。倒是過得無比逍遙自在。
這一日,盧縈穿了一身朝服,坐上了趕往皇宮的馬車。
走到宮門外。她與耿秉遇上了,這個威武冷俊的左將軍,朝她打量了一會後,策馬靠近她,盯著她低聲說道:“不知盧文準備什麼時候暴病而亡?”他慢慢說道:“這種瞞天過海之事,不可能長久無恙。你入駐范陽盧氏後,儘快給你弟弟培養一些人手,抓緊在半年之內完成。也好讓盧文過逝。”
盧縈垂眸,好一會,她低聲應道:“是。”
“抓緊一點鳳月無邊。夜長夢長。”
“好。”
見她這麼老實地應了,耿秉點了點頭,轉身入了宮門。
盧縈也入了宮門。這一路走來。不時有老臣向她點頭示意,雖然在他們眼中,盧文這個少年有點少年任性,並不能當好范陽盧氏那個族長之職。可不管如何,他要成為范陽盧氏的族長,這已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更多的大臣,都想與盧文聯姻。做為女婿,這個長相才情都不錯的少年,無疑是上上之選。
這一路的寒喧聲中,盧縈舉止從容,風度極佳,遠遠站在人群后面,陰澈看著這樣意氣風發的盧縈,不由一笑搖頭。
今天的早朝只是照例舉行,盧縈站在那裡,處於亢奮中的她,挺覺得有點無聊的。
就在陛下要吩咐退朝之時,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一個臣子滿頭大汗地衝到殿前撲通跪下鳳月無邊。顫聲大叫:“陛下,不好了!真定王劉揚反了!”
“什麼?”
皇帝劉秀騰地站起!
與皇帝一樣驚住的,還有滿殿群臣鳳月無邊。一陣嗡嗡聲中,所有支援郭皇后,支援太子劉疆的大臣們,齊刷刷臉色一白。
真定王劉揚是郭皇后的親舅父,當年陛下迎娶郭皇后,有很多的一部份原因就是看在劉揚的面子上,就是透過這種聯姻的方式藉助真定王的勢力!
可現在,郭皇后最大的後臺,最強有力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