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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支鏢,鏢鏢都是射向司徒旭的要害,鏢鏢都被司徒旭堪堪躲過。
似乎也感覺到了這木鏢一支比一支的勁氣要小,在第十支鏢躲過之後司徒旭道,“圓圓,天色一黑這林裡的野狼便會出沒,別再耍小孩子脾氣!”
小孩子脾氣?
歡歌磨牙霍霍,瞬時忘了自己腰疼,被這話氣的要起身,然而用勁太大,腰立刻就因為這力道被拉傷了……
嘶的輕抽了一口氣,遠處的司徒旭好似聽到了一般幾步就朝歡歌的方向走了來。
歡歌咬牙,一手扶腰一手摩挲著袖中僅剩的三支木鏢。
“圓圓,哪裡受傷了?”司徒旭的腳步很快,片刻就轉過了大樹到了歡歌的面前。
待司徒旭的臉一露,歡歌那隻鏢立刻撲上司徒旭的面門。
身形一側,司徒旭的兩指將那支木鏢夾了住,他的視線越過木鏢望向地上的歡歌,陰鬱之色一消而散,“圓圓,你殺了我,你也是要葬身狼腹的。”
歡歌冷哼,“那也總比手筋腳筋挑斷被你囚在皇宮的要好。”
“誰要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司徒旭蹲下身望著歡歌的手,“我有這麼無聊?”
歡歌那隻摸上袖中木鏢的手指在司徒旭的灼灼目光下緩緩的移了開,她扭頭哼了一聲,不屑搭理司徒旭。
“走吧,我帶你先出這山谷,出了這裡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司徒旭將手中的那支鏢插入歡歌袖中手腕處插鏢的位置,將歡歌的袖子拉下遮好,又解了自己的大氅披在歡歌的身上。
“沉屑還在上面,我不能丟下他!”山谷?這是崖底!歡歌從司徒旭的話裡知道了現在的位置,不過面上倒是不動聲色。
“他沒有在上面!”司徒旭抱起歡歌,這一動作又引得歡歌低低的一聲抽氣聲。
司徒旭一愣,將歡歌重新放在地上,然後挨個的捏了捏歡歌的四肢以及身體,估計是在檢查哪裡有沒有斷骨。
司徒旭的手捏在身上又疼又癢,歡歌忙道,“我沒有骨折,只是腰有點疼!你在哪裡見了沉屑?”
司徒旭的手下動作沒停,一直到將歡歌前後檢查了個遍,見歡歌身上都是一些小傷,並沒有什麼骨折或者大的傷口之類,他這才放心的打橫抱起歡歌,“他掉在了山谷口子處,被黑衣衛抬回去了!”
“沉屑他,他有沒有受傷?”歡歌想問的是有沒有活著……
聽到沉屑在司徒旭的手裡,歡歌那準備來個偷襲什麼的思想也徹底的延後。
“他是你什麼人?”司徒旭的眼角眯了眯,語氣不悅。15424717
“我的暗衛!”
“暗衛需要你這樣關心?”司徒旭緊追不捨。
“哼,你這種人,哪裡懂得什麼至情至性!沉屑怎麼樣你還沒告訴我!”
“無礙!”司徒旭冷道。
歡歌聽著司徒旭的腳步聲比剛剛加重了,她不解的想莫不是司徒旭也受傷了?於是停了停又問,“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就你一人?你的那些黑衣衛呢?”
司徒旭悶聲悶氣的答,“走散了!”
歡歌只以為司徒旭是想起了和黑衣衛走散才會這麼的悶聲悶氣,沒有想過是自己那句至情至性給司徒旭留下的後遺症,所以她略略有些幸災樂禍的又問,“怎麼還會走散?”
“谷中有瘴氣,能讓人陷入幻覺裡,我出了瘴霧後身邊沒有一個人跟著,估計他們是從不同的方向出去的!”司徒旭說到這裡眉頭緊皺,他與歡歌一會出去還得經過瘴霧,天色快黑,夜晚比白日更難穿越那瘴霧,得先在這山谷裡找個地方湊合一晚才行。
只是狼嚎聲似遠似近,這一夜怕是有些難熬。
“瘴霧裡可有毒蟲之類?”歡歌一臉憂慮。
“嗯,有,不過沒事,帶了僻毒散。”
“那我們現在就出去?”
“天太黑,得等到明天!”
“哦……”
長長久久的靜寂,只有司徒旭的腳踩到地上的枯樹枝時不時發出的聲音,就在歡歌又渴又餓昏昏欲睡的時候,司徒旭突然道,“圓圓,我有情,也有心!我們以後相依相偎吧!”
許是皇太后的死給司徒旭的震撼太大,許是昨夜歡歌的那種憤恨的目光刺痛了他。
司徒旭突然就對和歡歌這般的相處厭惡到了極點。
歌的是痺血。他真的,想一直像現在這樣抱著歡歌在懷裡感受這種肌膚相貼相溫暖的感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