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的血液不迴圈的緣故。她一邊揉著腰腿,一邊抬頭四望,“沉屑,沉屑……”
這四周的樹林並不密,稀稀落落的,降落傘的周圍地域歡歌一眼就可以掃盡,竟然都沒有沉屑的影子,莫不是沉屑還在降落傘上面。
仰頭,使勁的望向掛在半空樹上的降落傘……12IFL。
沉屑若還是在上面,這會也應該清醒了吧!
如今要緊的是讓自己能坐起來。歡歌壓下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屏氣靜神的試圖用體內噬妖鏈的力量來恢復自己的身體運作。
然而腰腹處的麻痺使得歡歌深出一口氣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更別提調動體內的那股源力。
額頭上的汗水一點點的滲出,烈日烘烤下,歡歌又渴又餓,身體的每個部位後知後覺的痠疼難受,歡歌粗粗看了一下,入眼的胳膊大腿處都有被劃傷的痕跡。估計是降落傘被大風肆虐的時候她也被甩過來甩過去,才成這樣。
瞧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口,歡歌又開始擔心沉屑,降落傘上的沉屑一定是出什麼事了,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都還不曾清醒。
就在歡歌各種心焦下,太陽緩緩的西沉,熱烈的太陽帶走了所有的溫暖,寒風再次襲來。
這種溫差極大的天氣讓歡歌有些無語,最主要的是她依舊不能動,她雙手拖著身子爬到一棵樹底下,背靠著大樹仰坐,這樣就可以隨時看到樹頂上掛著的降落傘。
歡歌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是日落時分隱隱聽到的似狼一般的嚎叫。
又渴又餓的她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吃掉一隻狼,不過前提是自己沒有被狼吃掉……
狼的嗅覺極靈,她身上這些血跡一定會引來狼!而且狼都是群居的,引來的應該還不止是一隻。
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可真不是什麼好兆頭。
歡歌苦笑連連,伸手摸了摸不離手腕的木鏢,就這些,只怕是對付不了那些野狼的,或許不僅對付不了,反而會招來更多的野狼。
腰很僵很疼,勉強能扶著樹站起而已,爬樹什麼的卻是妄想!
太陽一點一點西沉,其實歡歌現在最嚴峻的問題就是吃與喝。
餓極渴急的她頭腦已經開始昏沉,只怕等不到那些野狼到來,歡歌自己就會暈厥過去。
一個腳步聲緩緩的靠近,歡歌的神經突地緊繃!
她的感官太過靈敏,這個腳步聲於她意味著什麼讓她極是清楚。
所以她屏氣凝神的,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圓圓,圓圓!”
這熟悉的聲音無異於一盆冷水澆在歡歌的頭上,既冷且又讓她興奮。
只是司徒旭一個人的腳步聲,只他一人。
歡歌疑惑司徒旭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更疑惑司徒旭那聲音裡的焦急與嘶啞難不成是因為她?
許是司徒旭看到了掛在樹上的降落傘,他抬頭繞著樹上的降落傘轉悠,試圖尋一棵樹爬上去好靠近降落傘。
不過他的注意力不消片刻就被那根被歡歌斬斷的樹繩吸引,且在那個位置的地上他尋到了血跡,以及歡歌拖著身體移動的痕跡。
司徒旭站在原地,他只瞟了一眼地上的痕跡便將目光轉了開。
“圓圓,你在哪裡?出來!”他站在那裡,卻好似沒有看到地上的痕跡一般,目光在與歡歌躲避的位置相反的一個方向。
歡歌的一支木鏢悄無聲息的捏在手裡,狼嚎聲似有似無的,一聲接著一聲,歡歌幾欲聽不到自己的心跳,只跟著司徒旭的聲音在無聲出氣。
她感覺自己此刻的木鏢用不了五成的功力,她沒有把握擊殺司徒旭,最主要的是,她擊殺了司徒旭,接下來就有可能被狼群生吞活剝了她。
或許有司徒旭在,兩個人聯手還能躲過這一批狼群,而且可以讓司徒旭幫她爬上樹去降落傘裡瞧瞧有沒有沉屑。
歡歌覺得自己這想法是不是有些天真無知。
或者說司徒旭絕不會像她想的這樣,司徒旭一定會一劍將沉屑殺死,再給她來個手筋腳筋俱挑斷。
所以思量了一番變成人乾的下場,歡歌覺得還不如和司徒旭一起葬身狼腹來的痛快。或者可以讓司徒旭葬身狼腹,她自己看著就行……
“圓圓,你出不出來!”司徒旭的視線緩緩的轉向歡歌藏身的那棵大樹。
話一落,一支木鏢咻的一聲從大樹後直奔司徒旭的面門。
司徒旭彎腰仰身剛一躲開,另一支木鏢緊接而來射/向司徒旭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