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也是下意識,歡歌在每次電閃雷鳴過後都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般懼怕雷電,懼怕到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可理喻,然而每每電閃雷鳴時,她的恐懼與害怕卻又是無法抑制也無法調節的爆/發,這種害怕就像是與生俱來,融在血液裡,深入骨髓裡!
沒有人回應歡歌顫抖的呼喚,只有伴著雷電的風雨噼裡啪啦砸在每一處。
歡歌將身子蜷伏成一團窩在床角,被子將她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縱然如此,被子下的她,還是在不停的顫抖,她的呼喚已經變成了弱弱的微不可聞聲音:春啼,春啼……
“圓圓,別怕,圓圓!”一雙大手連被子一起將歡歌摟了住!
這個聲音卻讓歡歌更加的恐懼,也是那麼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這個聲音將她的生活推入了地獄,平日裡的恐懼在此刻放大無數倍,歡歌有些歇斯底里的揮舞著雙手,“不要,不要碰我!”
“圓圓,乖,是皇帝哥哥,不要害怕,有皇帝哥哥在呢!”
知道歡歌怕雷電應該是在歡歌三歲的時候吧,他猶記得清楚,那個平時笑的燦爛甜膩的笑女孩縮成一團在假山縫裡的顫抖模樣,平日裡清澈明亮的雙眼裡被無盡的恐懼與絕望填滿,雷電摧殘之下,她就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般,另一個活在無盡恐懼裡的人!
那天雷電之後,她將滿臉的鼻涕淚水抹在他的前襟之上,她對他說,“太子哥哥,你不能把圓圓尿褲子的事情告訴別人,不然圓圓就告訴別人太子哥哥喜歡養鳥!”
她那小身板猶自在顫抖,眼裡的淚珠還未曾褪卻,可就已經開始威脅他了。
身為太子,緊要的是文韜武略,最怕玩物喪志,更合論養鳥這種紈絝子弟才會乾的事!他那時也只是在宮人的視線外上樹掏掏鳥窩,抓抓麻雀而已!就不明白這個小傢伙什麼時候看到的!
這個秘密當然是到此為止沒有後續,只是他多多少少將目光從鳥雀的身上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雨勢稍大,雷聲漸小,歡歌只覺得自己的身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裡衣貼在身體上,後知後覺的發冷,“放開我!”
司徒旭沒有回應,他依稀還在記憶裡,那個肉乎乎的小女孩仰起臉朝他笑的甜美!
歡歌並不知司徒旭的心思,幾番出口都沒有得到司徒旭的回應,她伸手推向司徒旭的胸膛!
司徒旭的衣服竟然帶著溼氣,入手的觸感冰涼,歡歌微微一怔,司徒旭應該是冒著雨點來她的寢殿。許是披了披風,但也抵不過風急雨大,雖然進屋脫了披風,可身上,多多少少也染了溼意,歡歌自是不會認為司徒旭這般半夜三更來她寢室就是為了安慰安慰她。
那夜司徒旭的殘忍冷酷面容猶在眼前,歡歌像是一隻覺察到危險的貓咪警惕的將身子縮成備戰狀態,手腳並用將被子嚴嚴實實的裹成一團,生怕司徒旭的手從被子縫裡鑽進來。
不過馬上,歡歌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她記得睡之前春啼好像說母妃生病了!可然後呢,司徒旭說沒有御醫給母妃看病,母妃也沒有藥吃,然後的然後呢,為何她就沒有了印象,只記得自己跪著求司徒旭,竟對司徒旭的最後反應沒有一點印象!
不,她好像想起來了,不是沒有印象,而是根本就沒有下文,她求司徒旭,可司徒旭卻點了她的睡穴,所以她才會昏睡到現在!
母妃,母妃怎麼樣?可有人為母妃看病?
“母妃,你把我母妃怎麼樣了?”歡歌從被窩裡伸出手,揪住司徒旭的前襟,臉上又是恨又是憤,他竟然點了她的睡穴,她都不曾去看母妃,她都不知道母妃是什麼病!
司徒旭打量著歡歌的神色,有些不悅的回,“你母妃比你好!”
歡歌不會相信這麼一句話,她掀開被子,貓著身子從司徒旭的懷中鑽出打算現在去宸佑宮,白日裡春啼的著急之色猶在眼前,若母妃很好,春啼就不會那般失態,古代醫療一點都不發達,只要稍微拖延看病的時間,小小的一個感冒都會要人命的!她一定要去看看,她要去看看母妃才能安心!
“你去哪裡?”司徒旭拽住歡歌的胳膊,語氣裡的怒意更甚,外面大雨磅礴,她的腿還沒好,連路都走不了,這樣半夜三更的她發什麼小孩脾氣。
“我要去看母妃,你放開我,你放開我!”甩不開司徒旭,歡歌張口去咬司徒旭的胳膊。
司徒旭沒有躲,也沒有鬆開歡歌的胳膊,歡歌聽到血肉在自己嘴裡撕裂的聲音,鹹腥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嘴裡,這種血液的味道像是美味的佳餚讓她渾身都在叫囂,她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