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彷彿是約好似的,所有的梔子花都開了,白生生的一片,讓人眼花繚亂!更絕的是微風吹來,一陣陣地幽香,讓人心曠神怡,心旌搖曳!
那有些不堪的小區彷彿突然之間也美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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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新區,也就是拆遷農民的安置房。雖然不是想象中的幽雅,但比起我們曾經住的地方美麗很多!另外,新區有公共浴室,最重要的是每戶有單獨的水錶、電錶,這讓曾經煩惱的我安心很多。
我們住在二樓,是單間。因為單間的費用已是每個月一百六十元,我們真的沒有能力租更大的。好在走廊很寬,我們的房間又是偏裡面,沒有什麼人經過,我們可以在走廊做飯,因此騰出一些位置,不至於那麼擁擠。至於孩子,暫時也只能夠和我們住一個房間了。
我們的鄰居是一對比我們年輕一些的夫妻。小倆口沒有孩子,都在公司裡打工,成天早出晚歸的,很少碰面。偶爾碰面,倆口子都是那麼彬彬有禮,讓人感覺很有涵養。後來,因為鄰居家的妻子病了,在家養病,我們兩家才慢慢熟悉起來。我下午不上班,鄰居家的妻子也是一個人,很多時候我們就坐在走廊裡我家擺放的一張舊沙發上聊天。鄰居家的妻子一直親切地稱呼我“姐”,而我卻一直喊不出那一聲“妹”,因為她姓“李”,我私下裡稱呼她“小李”,當面很多時候也是喊不出,只是一聲不自然的“哎”。我和小李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我們大聲地說著、笑著,談服裝、談各自的戀愛、家庭。我們發現,我們居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於是,每天下午成為我們兩個女子最開心的時刻!小李那銀鈴般地笑聲一度燦爛我那有些孤寂的下午。
應該說,最初我對新區的感覺還是美好的,不是嗎?
一天,我發現女廁所里居然堆放了很多生活垃圾,本來清爽的廁所搞得一團糟,不用說在裡面洗澡,就是去上廁所,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啊!這是誰這麼懶,不講公共道德啊?我很氣憤。小李神秘地告訴我,生活垃圾是住在樓道口的那位新搬來的單身女子堆放的。不會吧?我和這位單身女子交談過,聽她的談吐不俗,應該是一個高素質的人啊!而且,她每天打扮得可以說是光鮮可人,不應該是這樣邋遢的人啊!一個偶然間,我瞥見單身女子的房間髒得像一間豬圈,我才確信小李的話是真的。竟然真的有這種人?!我感到驚訝的同時,有些不屑。單身女子再找我談話,我不自覺地有些冷淡。其實,我和小李都曾經暗示過單身女子,不知道是她沒有聽懂,還是假裝不懂,女廁所裡的生活垃圾還是照舊。做清潔的阿姨頭痛之極,我也是無可奈何。天氣越來越熱了,不洗澡不行啊!公共浴室一次收費三元,對我們這樣的低薪打工者來說真的承受不起啊!在小李的建議下,我也開始提水在房間裡洗澡。可這樣終歸洗得不愜意啊,也不是那麼方便啊,不是嗎?
更讓我鬱悶的是竟然有人偷文胸!我們一家的衣服都是晾在走廊裡,我的文胸也是大大方方地掛在那裡,從來沒有丟失過啊!那天,我剛買回一個嶄新的文胸洗了和其它衣服掛在一起,誰知,第二天我收衣服時發現文胸竟然不見了!好奇怪!衣服都在,單單隻少了文胸!難道有人專門偷文胸?不會有人這麼變態吧!我想:文胸被風颳到樓下被人當成垃圾撿走也是可能的,只是可惜了我的十五元錢啊!沒有文胸換洗怎麼行?我當即又買了一個文胸,還是洗了掛在走廊裡。不過,為了完全起見,我把我的一件外套掛在文胸外面。我心想:這一下,應該萬無一失了吧!想不到,我第二天收衣服,發現文胸又不見了!其它的衣服還是一件不少!一定是有人偷文胸!太可怕了!我忍不住對小李提起這件事情。小李也不敢相信。小李說,她曾經聽新區其它棟樓的姐妹說過文胸丟了,但她沒當回事情,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現在居然發生在自己身邊!後來,門衛阿姨證實是有人偷文胸,說以前還抓住一個打了一頓!小偷為什麼要偷文胸?真的是沒有老婆,心理變態嗎?小李說,也許是偷來給老婆的,你不是說你的文胸是新的嗎?可再怎麼說,也不能夠戴別人的文胸啊!難道她們也不忌諱嗎?小李笑了,也許是民工的老婆呢,她們知道什麼是忌諱啊!想想都覺得噁心啊!那些天,我和小李一見面幾乎都是談論這件事情。我再也不敢把文胸掛在走廊裡了!每當看到房間裡見不得陽光的文胸,我都感覺怪怪的,很不'炫'舒'書'服'網',真的。
我們剛租房子的時候,就跟老闆說好,房租一個月一個月的給。剛開始,老闆沒有說什麼,每個月都是我們打電話老闆或老闆娘過來收。後來,老闆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