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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原來小四一直沒有忘記我,我在他心中依然是那個活波可愛、詩才橫溢、颯爽英姿的小俠女形象。

小四說他的愛人就是我知道的那個老師,小四說他們已有兩個孩子了,大的孩子都十一歲了。

我也興奮地告訴他我的情況。

我們約定我的孩子叫他“舅舅”,他的孩子叫我“姑姑”,今後我們兩家就是親人了。

後來,小四開始和我頻繁的電話聯絡。

小四一直追問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和他聯絡,又說我把他害慘了。小四對我似乎舊情難忘。但我似乎一直把他作為兄長!

那天小四又打電話讓我不要亂走動,現在是“非典”時期,要保重身體。我心裡很感動。後來,我和老公不知為什麼吵了幾句,我心情不好,便給小四寫了一封信,其中有一句:“……讓我們期待來生吧!”

想不到這封信被小四的愛人收到了,小四的愛人和他大吵大鬧,讓他說個明白。

小四為了證明自己所謂的清白,三翻五次打電話到我單位讓我把他寫給我的第一封信寄還他。

那時我工作很忙,又覺得自己心中無愧,很是煩惱,接到小四的電話我什麼也不想說。

我把小四寫給我的第一封信用掛號寄了回去,並寫了一封信給小四愛人。我還記得我信中的幾句話:“……如果我要選擇小四,十多年前就可以的,又何必等到現在;既然小四在十多年前選擇了你,十多年後的今天他也決不會背叛你……”

如今,一直沒有小四的訊息。

我也不想知道了。

我恍惚覺得也許是我錯了。事情過去十多年了,我為什麼不讓小四把它作為最美好的回憶埋藏在心裡,而要無端地提起,讓小四心中驟然起波瀾呢?

我恍惚覺得也許是我錯了。如果沒有我的出現,小四一家人不正生活得幸幸福福、美美滿滿嗎?

我的心開始隱隱地作痛。

(二)

五月的一天晚上韓哥送貨來,喝得醉熏熏的,滿身酒氣,還光著上身,挺著一個大肚子。不知誰在我旁邊說:“那個胖子就是雲飛的韓哥啊!”語氣嘲諷。我心裡很不'炫'舒'書'服'網'。後來,韓哥叫我開發票,我便有些不悅,讓他等一下。韓哥火了,嘴裡嘟嘟囔囔罵我半天揚長而去。我又氣又悔。後來韓哥送貨來,也不理睬我,我想給他道歉也沒有機會。

我的臉上一下子少了許多笑容。而就在這時,我又得知我漂亮可愛的二妹去世,我更是傷心透頂。

另外,我聽人說因為我早上起得早要讓我燒開水,這樣一來,我就沒有時間練武術啊!有些小姐妹言語中又對我有些輕蔑。我到這裡來全是因為韓哥,如今韓哥不理我,自然有人冷眼相向,不是嗎?

我感到一陣心寒。我決定離開這裡去找嫁到浙江青田縣的一位曾同在海燈武館學武術的師姐。

我走的前一天晚上,李廠長特意為我開了個歡送會。李廠長說:“雲飛,我們的大門隨時朝你敞開。”那些師傅、工友們,你一十,我二十湊錢給我。我很激動,都有些不想走了,真的。我為他們跳了一段自編的舞蹈,打了一套拳,還朗讀了一首自己寫的詩。

因為有了一點錢,我先去揚州,打算跟揚州體院的和有我有一面之緣的一位老師學武術,但人家不收。更讓我沮喪的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師姐家,師姐夫妻卻不在,到廣州打工去了。我也曾一個人去溫州找工作,但找了幾天卻沒有一個合適的。

這樣折騰下來,我想回濱州,又沒有路費。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情給李廠長發了一封電報,想不到李廠長很快為我寄來兩百元錢。

接到錢,我又改變了主意,想回家看看。

六月底我回到家,不久曉龍和我分手。那時正是暑假期間,有人提議我辦武術培訓班,為了排遣心中的鬱悶,我同意了。不過,我沒有收錢,是義務培訓班。

培訓班剛開始只有十來人,後來發展到一百來人,人員的來源也由本村的發展到外村、外鄉的,場地呢,也由我家小院轉移到村裡的大曬場。

當時,這算是小山村的新鮮事物。每天我們上課時,看的人是人山人海、水洩不通,有的鄉鄰甚至早早做好飯來搶佔好位置。父母也感到臉上有光,成天忙著招呼來人的茶水,有時,還要請別人吃飯。

我按照當年海燈武館老師的教學方法一招一式地認真教,大家都很尊敬我,親切地稱我“梅老師”“梅教練”。十九歲的我感到一種無比的自豪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