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不是我的家了。”
容德眉頭緊鎖,卻爽快點頭。
草草地吃了點,跟著回魏府。
剛一進門,見青鳳正給朱氏捶著背,跟朱氏笑說著話。
朱氏見我進來,先是一愣,臉上尷尬莫名。
片刻又端出婆婆的身架,囑咐丫環去喚魏東銘。
魏東銘邊數落邊進門道:“德兒,你還知道回來,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竟讓父母擔……”
顯然魏東銘是沒有看到我,容德大聲制止道:“爹,你怎麼能這樣說?哪一點關慧兒的事了?”
青鳳早蹦到了容德的另一側,拉著容德的衣袖,嬌柔地道:“德哥哥,我也好擔心你,大雪天的你沒凍著吧!”
我真是後悔的想撞牆,強忍著惱怒,淡然地施禮道:“老爺、夫人,福慧今兒是陪少爺才回來的,這就告辭了。”
魏東銘跟朱氏驚詫的相視,容德攥住轉身的我。
決然地道:“不許走,你一日是我妻,終身是我妻。”
青鳳哽咽道:“德哥哥,那我呢?我也曾是你妻啊!”
朱氏幫腔道:“是啊,容德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且青鳳對你有救命之恩,如此賢慧的媳婦到哪兒去找?
老爺,我看不如讓青鳳跟福慧平起為妻,你看如何?”
我不由的嘴角一絲冷笑,他們定當以為我死皮懶臉要回來爭夫人的位吧?甩開了容德的手,淡笑著回頭道:“不用了,夫人像是忘了,福慧已被休,早就不是魏家少奶奶,福慧告辭了!祝二老身體安康。”
這一世給你201
容德攔住我,朝他們鄭重地道:“我決不娶二房,青鳳於我有恩,我銘記於心,甘願為你赴湯蹈火,但是我不能娶你,青鳳對不起了!”
青鳳掩面跑出了廳,魏東銘厲聲道:“容德,你有沒有出息,眼裡只裝著一個女人,不行,我決不答應。”
我的思想又一次與封建習俗相碰撞了,可這一次我不再低頭。
不是不為容德讓步,而是不能再因為一時的軟弱,招致更多的禍端。
用力的掰開容德的手,極平靜地朝他笑道:“容德你不是一個人,而是魏府的少爺,我走了,我們還是適合做朋友。
別讓我背上紅顏禍水的罵名,求你了!”
容德怔怔地望著我,眼眶微紅。
而我不知自己是怎麼出魏府大門的,像是被人掏了心,在滴血。
我一個弱女子,又如何對抗封建頑固。
罷了,我不依附任何人,管住自己的心,總能平安的隨自己心願活著了吧!
我拒絕了陳力的馬車,迎著刺眼的陽光,漫無目標地順著大路走著。
地上的積雪成冰,腳下一打滑,整個人摔倒路旁,掙扎著起來。
卻是熱淚盈眶,用帕子遮住了面頰,低頭前行。
風吹過還是那麼的刺骨,片刻心情緩和了些,昂首而行。
走在街上稀稀疏疏的人群裡,下決心道:“我一定能過了這關,愛不愛容德如今也無所謂了,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刻骨銘心又如何?”
一頭高頭大馬停在我的身側,我嚇了一跳,本能的往邊上一閃。
抬頭原來是福康安,我欣喜地道:“三哥,好{炫&書&網久不見,你好嗎?”
福康安躍下了馬,深鎖著眉頭探問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一人走在這裡?
兩眼通紅的,誰欺侮你了?”
我沒來由的眼裡又噙滿了淚水,搖頭道:“沒有,出來走走。”
福康安一把攥過我,低頭探道:“我也是昨兒才聽人說,容德好好的回來了,他們家真是豈有此理,為何還不接你回去?我找他們論理去!”
這一世給你202
我急忙抓住他的手道:“不,三哥不要去,我覺著一個人反而好,我自己有能力讓自己過更好的日子。”
福康安將我抱上了馬,牽著我邊走邊道:“要不回家吧,娘她們也後悔了,這些家事哥向來不管。
要是早知道,也不會讓你在外受苦了。
三哥帶你回家,以你的容貌,還怕嫁不了好人家。”
我不由的感動,淚腺似失了控。
但感動歸感動,還是婉轉地道:“三哥,我不會給福家丟人的,但我已是出嫁的女兒,也不想再回福家了。
我如今真的挺好,要不三哥今兒到我哪兒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