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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聲叫喚道:“你個色狼,你快放開!”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怒聲道:“你是哪來的狂徒,竟敢在此撒野。”

說完揮出細手,被我一把抓住。隨即是飛腿也來了,氣得快七竅生煙了。

我還得去找我的板橋呢?

不想跟她鬧下去,低語道:“小丫頭,別生氣,姐姐我也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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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紅著臉打量了片刻,眼珠直溜,撅著嘴怒道:“為何不早說,害我……害我以為碰到色狼,嚇死我了!”

一看這丫頭叉腰的姿勢,就猜想平日裡也沒少惹事,我笑著叉腰道:“我叫花容月,你叫什麼?”

那丫頭果不試弱,昂著頭道:“我叫洛兒,今年十三。姐姐,我們一起玩吧!”

我邊走邊道:“哧,那就跟上吧!”

小丫頭像是魚入水中,活靈活現,舒展雙臂,微閉雙目,摘了一片竹葉,悠然道:“東風弄巧補殘山,一夜吹添玉數竿。半脫錦衣猶半著,籜龍未信怯春寒。”

說完將竹葉向我拋來,又回覆少女的天性,嘻嘻哈哈地跑開了。

我正想提步去逮她,突聞有人鏗然地聲音:“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洛兒聞聲停了下來,隨即拍手讚道:“好詩,好!”

我聽著怎這麼耳熟啊?對了,這不就是鄭板橋寫的名詩嘛!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忙理了理衣袖,聞聲尋去。

洛兒真是個雙面伊人,剛才還是一隻小毛猴,如今初落成一個大大方方地才子。

轉至竹從背面,只見一個個頭矮小,身穿一身布衣的男子,負手立在竹前,彷彿竹是伊人,他倆正在傾吐衷腸。

這樣的畫片讓人有點不忍界入,洛兒似與我同感,跟我靜靜地立在一旁,默不作聲。

他人緩緩地轉過身,黑瘦的臉龐,細小的眼睛,若不是知道他是鄭板橋,我一定用賊眉鼠眼來形容他。

五冠真是生的寒磣,洛兒的神色有點失望,大概就是這一絲失望,觸動他的自尊。他高傲地仰著頭,從容走了過去。

我忙上前作揖笑道:“請問先生可是愛竹、畫竹、寫竹、以竹自喻的鄭板橋?”

他好奇地打量著我,作揖道:“就是不才,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我是一個仰慕先生才華的人,我姓花名容月,聞得先生到京遊歷,特來拜見,如有,請先生見諒!”我都佩服我自己原來還有這能耐,文化界的才女也。

難得的清閒5

他歉虛地搖頭道:“過獎,過獎,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窮書生而已,有愧公子的抬愛了。”

洛兒早就蠢蠢欲動,忙介面道:“先生剛才的詩真讓晚輩佩服,許久沒讀到這麼暢快的詩了,不知先生能否移步亭中一敘?”

本以為揚州八怪的他,會有什麼怪脾氣,不想很是爽快,抬手道:“恭敬不如從命,兩位公子請!”

我與洛兒推託了一翻,跟在他的後面,洛兒這個鬼丫頭,朝我擠眉弄眼,好似這都是她的偉大業績,我無耐的皺皺眉。

坐定後,洛兒笑問道:“鄭先生已到了寧可三餐無肉,不可一日無竹的境界了嗎?”

鄭板橋微微一笑,眼睛已成了一條細縫,但光芒似透過細縫更加獨到,更加讓我感觸,好像透過門縫的陽光,更加明亮,或許這就是小而聚光吧。

他淡然地道:“歲寒三友中,唯有竹皆聚剛軟,它貌似軟弱,實著堅韌,風雪中昂揚,暴雨中湧動,春蕾中掘起。”

“好!說得好!”弘曆與允禧邊讚賞邊向亭子而來。

鄭板橋立了起來,作揖道:“公子謬讚了,不才只是一吐心中感慨而已。”

相互作了介紹,允喜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一種找到知音的快慰。

弘曆好奇地打量著洛兒,在我耳際輕聲道:“您老可別望了自己的身份,怎跟旁邊那小子擠眉弄眼的,讓上頭知道了,可不好交待啊!”

我側頭怒瞪了他一眼,死小子沒有眼光就算了,還怕我給他招個爹?

弘曆沒事人似的,跟允禧與鄭板橋一唱一答起來,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角,他這才苦笑著側頭瞪來。

洛兒兩隻大眼睛在我們之間打轉,這丫頭不知聞出什麼味來了。

允禧與鄭板橋一來二往,一種英雄惜英雄,相見恨晚的神色,讓我為古人的爽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