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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打聽琴一下子,可是又怎麼下得去手,正待要收了回去,聽琴上前一步,抓住玉妍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姑娘好歹體諒奴婢些個,奴婢們也是為著姑娘的前程!姑娘要打要罵呢,奴婢們只管受著。咱們只求姑娘您聽一聲兒勸,躲過了這一陣子,有多少好時光不能看不能賞的?待表少爺來提了親,咱們這心裡頭也就踏實了。”

玉妍瞧著聽琴紅了眼圈,再抬頭看看觀棋品書和侍畫,到底嘆了口氣,“我的姑奶奶們,都依著你們便是了!偏你們當姑娘我是個活寶貝呢,這普天之下還缺了個美人兒不成?古往今來,誰還真是一棵樹上吊死了不成?”說罷了這話兒,眾人相視而笑,一時間紫藤軒中像是經了霜打的眾人又歡實起來。

心急沈箏奔走忙

自那日玉妍應允了四婢所求,便果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門兒心思只在閨閣中繡花作畫,吟詩撫琴,周府裡一時間是如天將破曉之際一般靜悄悄,又像是一汪死水,讓人瞧著就悶,又看不到底兒。

周府的姑娘小爺們倒是各自有忙閒,每日裡照例都派了身邊兒的丫頭們到文賢居外頭給太太問安,雖說連院兒門也是不得進入的,到底是做兒女的孝道所在,周大老爺瞧在眼裡,心中也很是舒坦,漸漸對太太的惱怒之意也在一日一日地平復。

沈箏這些日子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卻是既見不著謙哥兒也尋不到姑母,百般慌亂無助之下,這沈家的表姑娘是急得在屋子裡頭團團轉,把個貼身兒伺候的南杏北桃都轉得是頭暈腦脹。

二婢實在是跟著自家姑娘心急,這一日又見姑娘獨自望窗興嘆,二婢心有不忍,北桃便大著膽子給姑娘斟了杯茶,“姑娘,咱們這日復一日地白等著也不是那麼回子事兒呀,姑太太發了舊疾,論理兒該是兒女們在身邊兒侍疾的,如今這情形瞧著怪滲人的,怎麼就透著股子蹊蹺呢。”

沈箏接了北桃的茶,卻也是放於一旁的几案之上,“唉!這個姑娘我又哪裡是不知曉的呢,奈何咱們到了這府裡的日子淺,表姐妹們雖也一處玩耍了那麼幾回,終究不是自小一處長大的。謙表弟又整日裡沒個蹤影。”

沈箏說到此處,忙住了話頭兒,南杏見自家姑娘羞臊,又想起在表少爺院子裡聽著的那席話,張了張嘴,到底又變了個話頭兒,“姑娘是所思所想忒地多了些,您是姑太太的親侄女兒,自小咱們太太同姑太太是給姑娘和六表少爺訂了鴛盟的,依著奴婢看,姑娘還需到府裡眾位姑娘處走動走動才好。”

沈箏原本也有這個心思,礙於大家閨秀的教養,有些拉不下臉面罷了,如今丫頭南杏提起,沈箏卻有些再也按捺不住的意思,索性就著南杏兒的話頭兒,讓北桃喚了小丫頭打水梳妝,主僕三人便出了門一路行到了薔薇館。

四表姐玉茹忙著備嫁,又憂心太太的病症,八九日的功夫兒瞧著倒是瘦了一大圈兒,人看著也沒什麼氣脈兒,懶洋洋地不像個待嫁的姑娘。沈箏同四表姐有一搭無一搭地說了那麼幾句,沒有一句是沈箏想探聽的,失望之餘,沈箏也不耐煩起來,北桃瞧見自家姑娘的神色,便捏了個謊,主僕三人告辭出了薔薇館。

沈箏自四表姐處告辭出來,順路去了八表妹的芍藥齋,人家乾脆就沒請這位沈家的表姐進去坐,只是丫頭春漾出來說是姑娘這些日子日日為著太太祈福,每日裡要在佛前跪兩個時辰,今日跪了一個半時辰便暈過去了,如今剛剛服了藥睡下了。

沈箏無奈,抱著一線希望到了紫藤軒,玉妍聽小丫頭花籽兒回稟說是表姑娘求見,初始還當是寶蟬來了,正要喊著快請,就見侍畫摔了簾子進來,“花籽兒越來越不會當差了,在表姑娘前面兒加個沈字兒,便能累死你了不成?什麼主子都是主子?什麼人你都當表姑娘呢?正經的表姑娘來了也不見你有這股子熱乎勁兒。”

花籽兒讓侍畫訓斥得紅了眼圈,待要爭辯,玉妍擺了擺手,“侍畫你這丫頭,沈家表妹自然也是咱們周府里正經的表姑娘,花籽兒並未說錯。”說罷了話,玉妍瞧了瞧花籽兒,笑了一下,“小丫頭,日後還是要加個姓氏,咱們府裡頭還算是人口簡單親戚來往少的,若是那世家大族,怕你自己都要糊塗了呢。”

說著話兒,玉妍也不待花籽兒再開口,眯了眼瞧了那簾子一會兒,“花籽兒去請了表姑娘來,到偏廳奉茶,姑娘我這就到。”打發了花籽兒出去引著沈箏到偏廳,玉妍便起身到了菱花鏡前,觀棋自外頭進來,見著侍畫正服侍姑娘更衣,“方才怎麼瞧著花籽兒引著沈家表姑娘往偏廳去了?姑娘這是要見客?”

侍畫嘟著嘴兒,“可不是麼,那位表姑娘來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