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就算姨媽是國家幹部,他也是未必會買帳的人。
“我覺得如果讓你多學習西醫的話,你一定會大有前途。現在有一個機會,我們市將會選出一些醫生去德國學習四年,我覺得你可以參加這個培訓。不過還要靠你自己爭取這個機會,我只可以幫你申請。”鮑勃遞給我一杯水,讓我坐下。
“讓我再好好想想。”
“那你就考慮考慮。”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就有醫生圍過來,問我到底是什麼事,我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這件事,我需要好好靜一靜。我想,起碼要問問何傾和姨媽的意見。
一整天我打何傾的電話都沒有人接,姨媽的電話也處於關機狀態,讓我有些心不在焉。為此老中醫對我又是一頓臭罵,我倒是十分習慣了,連連說道:“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老中醫不過是哼了一聲:“去德國的事,你要好好想想。”我急忙笑道:“那當然,做您的徒弟,一定要好好用功的。”
晚上值班的時候,就覺得頭有些痛,想到昨天晚上穿了件單衣在樓下等何傾,應該是有些小感冒,所以吃了一些藥片,這道是導致我打瞌睡的根源,幸好只要值班到11點就可以回去睡覺。
所以,現在一到家,看到何傾還沒回來,就馬上洗洗睡了,頭總是昏昏沉沉的。
夜裡做夢的時候,夢到何傾對我說了一大堆話,醒來反倒都忘了。
第十八章 相見何如不見時
晚上我睡得並不安穩,總是時時醒來,常常做一些奇怪的夢,這些夢似乎總是圍繞著一個女孩子,並且很是眼熟。何傾又是一晚上沒有回來,這件事越想越頭痛,早上四點就醒了,量量體溫有些發燒了,向老中醫請了假,接著就一直躺在床上發呆,屋子裡還殘留著何傾的味道,似乎他回來了一樣。
我一直賴床賴到中午,起床泡了一包泡麵,打算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落地窗外陽光很強烈,我很不自然地拉上了窗簾。朱米來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嘰嘰喳喳,我反倒不清楚她到底在講什麼。
“你說說清楚好不好。”我捏了捏眉心,藥片剛吃完,頭有些昏。
“我來了再說,你現在在哪?”
“我在家。”
“那我馬上來。”
這個所謂的馬上,我一等就是半個鐘頭,朱米進來的時候一直抱怨,說市中心實在是人擠人,不過她剛一進門又開始大叫起來:“陸輕輕,你這是自殘啊,穿了件單衣吃泡麵,還把窗簾給拉下去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自殺呢。”
“我頭有些痛,請假在家休息。”我讓出座位。
朱米很不客氣地坐下來,一邊把我吃藥片的水喝光了。
“朱米,你別喝。”
“小氣鬼啊你,一杯水都不讓人喝。”朱米白了我一眼。
“我感冒呢。”我沒好氣的說,順便跑去又拉開了窗簾,朱米喜歡陽光。
“什麼?你生病啦,那何傾怎麼不在家照顧你啊。”朱米把手攀上我的額頭,“搞什麼,這麼燙。”
我笑笑:“還好還好,我量過了,沒到四十度。”
“那你怎麼像沒事人一樣。”朱米很詫異。
“我身體素質好唄。”打小就不生病,即使生病,看起來也很正常。
“你趕緊去躺著。”朱米催促道。
“我剛起來呢,你好歹讓我活動活動唄。”我靠在沙發上,“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奧,我倒忘了,我今天沒課的時候,在街上看到江謹瑞和李子欣了。”
“這是什麼新聞。”頭有些痛了,昏昏沉沉,藥效發作了。
“本來我也沒多大在意,不過他們倆吵起來了。”
“這有什麼稀奇。”
“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朱米頓了頓,“李子欣問江謹瑞,他們分手是不是為了你。”
“怎麼會,你小說看多了吧。”
“你知道江謹瑞怎麼說?”
我不理會朱米,這種無聊的八卦我沒心思聽,要是朱米說完了,我就讓她走,好好和高函去過小日子。
朱米見我不捧場,自顧自說起來:“江謹瑞預設了。”
“哦。說完了嗎?我頭昏得要死,你說完趕緊走。”
朱米也不理我:“我說這江謹瑞怎麼那麼悶騷啊,和他同學四年,也沒見他追你來著,害得我以為你沒人追了。”
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朱米你沒事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