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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要說什麼:“朱米,你相信我,我沒有得病。”眼神誠懇,想要她相信我。

“輕輕,”她不會相信我的,“這是你第幾次說見過何傾了?”

我剛回國的時候,是有過一段妄想症時期:“可是,肖醫生說過,我的病恢復了。”

我也開始漸漸不相信自己的話了,剛剛的一切也變得模糊起來,是嗎?我又犯病了?

朱米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很溫暖:“親愛的,你要記住,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就要靠自己走出來。”

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走出這樣的陰影。

那麼,我是真的決定遺忘了嗎?

夏夜的風,透著南方的溼潮,我從不曾這樣輕易的感觸著夏夜的美妙,我一直不喜歡夏天,它太讓人浮想聯翩,總像是熱戀中的男女一般狂熱,我害怕這樣的包圍。

街心公園早已豎起了“禁止下水”的標誌,但還是阻擋不住人們的腳步,這是一片人工挖出的大湖,湖邊是人造的沙子,不舒服,卻又有些可笑的拙劣模仿,人很多,小孩玩著沙子,戀人手牽著手,老人坐在椅子上。

我注意到那個男人,是因為他的背影,像極了何傾,他安靜地坐在那裡,穿著考究的棉質襯衣,有人經過朝他微笑打招呼的時候,他會微微抬起頭,我想,他一定在回禮,應該是個英俊的男人,否則不會有那麼多人搭訕。

我嘗試著走進了幾步,讓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遠不近,起碼可以聽見我的聲音,我試著喊了幾聲:“何傾?”

沒有回頭,我有些失望,也覺得有些好笑,尋著附近的椅子坐下來,慢慢觀察他,一會兒,便跑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一邊說著什麼,一邊低頭比劃著什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於是低頭看了看手錶,似乎覺得還有事要做,站起身來,跟著那個男人離開,隱約間,我想,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我有些懊悔,沒有上前去和他講幾句話。

但凡是長得好看些的男人,加上事業有成,又是單身,一定會是媒體追逐的物件,狗仔們喜歡挖出這些鑽石王老五們的生活,包括和他們在一起過的女人,而那些女人,大多也是明星或者名媛,這個世界,存在灰姑娘的故事,也就存在著八卦狗仔。

近日被媒體追逐的一位便是來中國投資的商界精英,而令人驚奇的是,狗仔們對此人,除了性別以及一些必要的商業報道之外,姓名年齡一概不知,商業報道似乎對此也刻意有所隱瞞,基本都稱先生,這加重了狗仔們的好奇心理,直至某一八卦報登出一張模糊的側面照,說是本報記者在時尚之都A市的街心公園無意拍到的,而此人便是先生,一下子引起軒然大波,更是有人稱和此人打過招呼,目擊者們都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有人說,那個外國男人很年輕,很帥,很紳士。也有人說,該人很老,是花花公子創始人的至交,更有人稱,此人和男人在一起,是GAY。一時間,眾說紛紜。

我呆在辦公室,無聊地聽著年輕女講師們的討論,桌上報紙的商業版報上還有他的一篇採訪,娛樂報上沒有他的報道,聽一名女老師說,之前的八卦報被封殺了,現在沒人做出頭鳥。

我笑,放下報紙,“我見過他,就在街心公園。”

幾個老師立馬圍了過來,八卦是地球人的天性,“說說看,到底長什麼樣?”“你和他說話了沒?”“你什麼時候去的?我也去等等看。”

我打斷道:“只看到了背影,其餘一概不知。”

一個醫藥鑑別老師大噓:“陸姐,你運氣真好。”

我笑了笑,不說話。

下班的時候,領導打電話過來,說將在A市要召開一個精英代表會,屆時會邀請各行各業的精英,我在醫學院資歷比較老,而且也在世界性醫學權威雜誌上發表過一兩篇文章,希望我去看看,也見識見識。我知道,學校裡雖然有很多兩院工程的院士,但此次年齡又有規定,不能超過50歲,學校作為A市的門面,起碼也要找幾個人去湊湊數,年輕輩的大概也就我們幾個資歷老的了。

我一般不喜歡官場做派,卻又想著,能不能再碰到他,懷著這樣的心理,我答應了下來。

本就是充數的人,被安排在後面的座位,前排的都是電視上出現的有名的大人物,再眼力好的,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中,也看不清誰是誰了。這種場合,只有中央及地方派過來的記者,基本都是上級領導指示過的,該問的,不該問的,都打理好了。

昏昏欲睡之際,只覺得一道清冽的嗓音傳來,似乎換了一個人發言,我睜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