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修恆瞅了一眼四周的廝殺,自己的人一個個都逐漸倒下。“往忻州方向走!”伸手扯了一個水袋掛在腰間,扯著安寧公主就往來的方向跑。
可沒跑幾步,一群人就把他們圍住了。
“哪跑?”
譚修恆把安寧公主掩在身後。看看四周的人,不在少數。想要逃,難了。和他們一拼到底,也不行。只有一個安寧公主還好辦點,現在還有一個不會武功的何崇航,想三個人一起走根本不可能。
“你們是什麼人 ?'…3uww'”譚修恆低聲問了一句剛才說話的那個男子。
“取你們性命的人。”說話的男子死死地盯著譚修恆。“我們在哪裡見過?”
被他這麼一問,譚修恆也仔細看了一下那張臉,似乎真的在哪裡見過。
“想起來了。”說話的男子掐著腰哈哈一笑。“這不是前兩年替青婷那丫頭贖身的俏公子嘛!”
“你們是夜的人 ?'…3uww'”這麼一說譚修恆也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夜的四大高手之一,是被自己傷了腿的那個。“你們為什麼要劫殺我們?”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一個熟悉的粗聲在譚修恆的身後響起。
譚修恆回頭一看,正是黑蓮花。是她!譚修恆收了劍,拱手問好。“堡主,好久不見。”
“小公子,好久不見。”黑蓮花也收了大刀。
“堡主,在下也不廢話,還請行個方便,放我三人離開。”譚修恆瞧了一眼何崇航。“崇航,把劍收了。”
何崇航收了劍,可手仍按在劍鞘上。
“小公子,你,我不為難。我要她!”黑蓮花指了指安寧公主。
譚修恆瞧了一眼在自己身後沒有一絲慌亂的安寧公主,心下不禁佩服這個公主。“堡主,她是在下未婚妻的好姐妹。如果她有事,在下恐怕難以交差。在下知道夜的規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堡主只管開價,在下替她贖回這條命。”
“呵呵,我知道小公子財大氣粗。上次你替青婷贖身就花了大把的銀子,可你連眼睛眨都沒眨。不過這次她的命可要比青婷貴多了。”黑蓮花把大刀往肩上一抗,臉上掛著似笑非笑。
正文 38】鷸蚌相爭
“多少,開價就是!”譚修恆的語氣很堅決。那雙笑眼也沒了往昔笑意盈盈的樣子。
“白銀五十萬兩!”黑蓮花伸個一隻手。
還真是個好價錢!
“成交!”譚修恆從懷裡掏出一個印章。“這是揚州譚家商號的印章。它可以支配譚家兩百五十餘家商號的錢財往來。它,歸堡主你了。”說完,印章甩給了黑蓮花。
黑蓮花接過印章,瞧了幾眼,揣進了懷裡。
“譚大人!你不能給她!反正我也不想嫁到匈奴,我死了也又有什麼!”安寧公主從譚修恆的身後站了出來。“印章拿來!我的命,你拿走!”
譚修恆一把把安寧公主扯回來。“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可是徹底什麼都沒了。”譚修恆又低低在她的耳邊說到:“皇上早就猜想到這一路不會太平,早就猜想你未必會順利嫁給羅錯。所以,保命回去才是。”
安寧公主詫異地看著那張俊美之極的臉。她是一枚棋子,竟然是一枚棋子。
“堡主,東西給你了,我們可否可以走了?”譚修恆看著黑蓮花那詭異的笑容,心底有些隱隱不好的感覺。
“想走沒那麼容易哦。他們要買的命其實不止她一個,還有你,還有他。”黑蓮花把手指又指向了何崇航和譚修恆。
“我們三個人的命都要?”譚修恆已經想到了是誰要他們的命了。
“是。不過念在你我也算相識一場,你的命我可以放。”黑蓮花很欣賞這個俏公子。如今她倒想看看這個俏公子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嶽培正就是堡主的僱主吧?”那清逸的面容比剛才淡定了許多。
黑蓮花撇嘴一笑,不置可否。
“他究竟出多少錢請堡主來殺我們三人 ?'…3uww'不如我出雙倍的價錢,請堡主去殺他,如何?”譚修恆戲謔一笑。
黑蓮花哼笑了一聲。“就憑小公子的武功,想殺他還不容易?何用白費錢財讓我等動手?”
“這個是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嘛!”一雙笑眼閃著流光溢彩。那種輕浮的感覺就放佛他人在花街柳巷。根本不是身在危難之中。
“小公子,先去夜小住幾日吧。”黑蓮花突然有些別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