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老妖猝然一笑。
老妖整了整衣衫,靠著馬車淺聲自語:“一件狐裘而已,真是小心的過逾了。”
我撫了撫額,放心?為什麼能放心?肯定是有人監視我,才能放心不是?難怪今天你能在浮日居抓到我。
我淡淡的問:“靈劍還在監視我?”
“你若不願,他隨時可以撤。”老妖神色坦然。
我張了張嘴,沉默不語。我懂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我就像唐僧,隨便蹦出來個妖魔鬼怪我就是人家嘴裡的肉。怎麼還敢讓他給我撤了孫猴子?巴不得再來個豬八戒沙和尚什麼的!真出了岔子,總得有個通風報信的人不是?
香車暖甲,我竟然就睡著了。
“卿儀怎麼這麼晚?不是早下值了麼?”我剛進大門遠清就迎了出來。
“有點事耽擱了。”我撫著頭,越發的昏沉。
遠清打量了我和老妖一番,溫言輕笑著責備道:“怎麼不多穿點?”
“先進去吧,外面冷。”我瞥了老妖一眼,他只穿了條紫色華服,越顯得單薄。
這就是所謂的拿人手軟,萬一他明天病了豈不要記在我頭上?呸呸,童言無忌。
“嗯。”老妖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向內堂走去,我和遠清跟在後面。
看著老妖的背影,我不禁開始擔憂是不是要變風向了?千萬別再出什麼么蛾子。事實證明,我想多了,老妖只是想詢問我密報進展如何,結果我酒醉而歸,倒頭便睡。
我起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丫鬟貼心的端來了醒酒湯。
我用過早膳,依舊有些頭疼。翻出了東西,開始分析研究。
有個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現象引起了我的注意,瑞顯七年,軍報的數量是前幾年的好幾倍,主要集中在下半年。
這一年一定有重大戰爭,否則數量這麼大的軍報是不正常的。若是在文經館,只要借閱一下史志》就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了。
我只好撩開手,又拿出老妖給我的那一角“左”字,仔細的端詳起來,翻來覆去怎麼也看不出一丁點熟悉感。
我長嘆了口氣,這分明是強人所難。捏著這一角,觸覺似乎不對勁。
我對著光仔細端看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墨跡,墨跡可沒有這麼硬。那這是什麼?
有此重大發現,我連忙把它包好收到袖中,向老妖書房走去。
“公子。”我輕敲了下,推門而入。
不巧的是,老妖書房有客。黑色斗篷,寬大的風帽,包的嚴嚴實實的背對著我。
我來的不是時候,趕忙關門後退,老妖卻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留下。
“你先去吧!”老妖對黑衣人揮了揮手,黑衣人躬身退出,至始至終都沒有抬頭。
當然我至始至終也沒有抬頭,我不想知道老妖在籌劃什麼,好奇心遠遠不如性命來的重要不是?
“有事?”老妖絲毫沒有被我撞破的慌亂,從容的翻書。
倒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公子,關於密報……”我剛開口,老妖便翻著眼皮銳利的掃了我,讓我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話吞了回去。
“少淵……公子,我想知道這是什麼?”我款步上前把東西遞給老妖。
老妖順著我指的地方拿起來端詳了片刻,瞭然輕笑:“難怪,字間距這麼窄,還以為是個人習慣,原來這不是墨跡。”
“那此事交於公子,定然最為妥當了。”我笑著點了點頭,回身退出。。
“直呼少淵,這麼為難?”老妖將那紙片收入袖中算是應承了,冷然一下話鋒一轉。
我訥訥的看著老妖,您日理萬機,千算萬算,關於這事就甭執著了成麼?
這可怨不得我,老妖在野和在朝的樣子實在是反差太大,如同遠清是兵部的“水月將軍”,老妖是朝堂上的“棟樑”,像棟樑一樣,杵在朝堂上,不說也不動。
我簡直沒辦法把聽到的小道傳言和眼前的人對上,明顯是在韜光養晦扮豬吃虎。會扮豬的,吃起虎來都很恐怖。
我扯出一絲怪笑:“不為難,少淵吩咐之事怎麼會為難呢?即便為難也要變為不難。”
老妖驀然笑了,那一瞬間彷彿天下花開,活脫脫的一笑傾人城,我怔怔的看著半天回不過神來,從沒見誰能這樣微微一笑攝人心魄的。
這日文經館正逢老兵和蘿蔔頭當值,我在房間裡查閱對比字跡,隱約聽見有爭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