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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代為朋友保管。”我輕笑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財不外露啊!

“下官告退。”蘿蔔頭自覺失禮,連忙收斂了驚色,快步了出去。

我把夜明珠從架子上卸了下來,寶珠註定要蒙塵了,怪只怪這東西太張揚。

至於小連子為何叫我洛大人,還有個插曲。

我和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說我叫上官卿儀,他們驚詫不已,後來我才得知,昭國有三位異性藩王,分別姓慕容,上官,南宮,加上宇文,就是昭國皇室王族的象徵。換言之,姓上官,必定是昭國王族無疑。恰巧老妖生母已故的明貴妃,正是上官氏族的女子。

您說我這不是正好撞到槍口上麼?顯貴上官氏族怎麼會有我這一號人?

老妖倒是再沒提起過此事,但未免引人注目,他讓我化名,給我偽造了個身世。

我考慮過從母姓,不巧的是我老孃姓“史”,這太讓我心底發冷。冒名當官再取個“史”為姓,實在算不上好意頭。思來想去,索性就叫洛卿儀,我小名洛洛。

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依老妖的謹慎多疑的個性,就從來沒懷疑過我的身份麼?

時間一晃半個多月,終於編排到了十八年前,文經館倒是風平浪靜,我就情況堪憂了。

一對凹陷的熊貓眼,原本的瓜子臉就像去了瓤的幹皮,單薄幹癟。不明情況的還以為我在文經館吸鴉片呢!

日前,遠清下職順道來看我,猛然間嚇了一大跳,扭曲的臉半天沒開口,張口便問:“他們排擠你?”

我哭笑不得,那四位還不如我呢!

他們也不知是打雞血了還是怎麼著,看著我日漸憔悴就像是受了極大的鼓舞,拼了老命的加班加點,你們非逼死我不可啊?

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遠清倒成了文經館的常客,有事沒事的就跑來,提著食盒,各種美味珍饈,不看著我吃完他就不走。這可真是要命了。

弄的我患上了“食盒恐懼症”,只要遠遠看到遠清手裡的食盒就下意識的就拔腿開溜。

我甚至懷疑遠清的“水月將軍”並非浪得虛名,他怎麼如此清閒?

作者有話要說:大修

☆、不就是名字?何必執著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正逢發薪,我雙手捧著自己的俸祿,掂了掂,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掙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

我識相,有眼色,革命就得硬著頭皮請客吃飯。

我在浮日居預定了桌酒菜,邀請上我的下屬一同前去。

說實話出了門我才開始後悔,這種陣容一起上街?大街可不是文經館那種墳場。

我算是比較周正的。老兵一步三顫悠像中風一樣就甭提了;瘦馬足有一米九加上又瘦的很惡意,像被人不小心拉壞了的竹篙,屬高而不穩定的那種身形;蘿蔔頭晃悠晃悠的大頭,讓人很是擔心他脖子的耐受力;童工一張娃娃臉,乳臭未乾。

我們很是應該分頭行動,扎到人堆裡。

酒過三巡,大家漸漸的熱絡起來,竟然推杯換盞不亦樂乎。當然此刻他們也不認得我是不是大人了,什麼老哥兄弟小子之類的稱呼全來了。

實在不行,我結賬先撤了。正在為難,老妖“哐啷”推門進來,一條純黑光潔的毛皮大裘,雪色錦緞攏著髮髻沒帶發冠,面如白玉簡潔乾淨。

正熱絡之際,乍見老妖,酒醒了大半。

老兵等人誠惶誠恐的從椅子上滑下來給老妖見禮,老妖微微抬眼掃了一週,悠然開口,免禮。 “走了麼?”老妖徑直走到我身邊坦蕩蕩的,倒把我弄糊塗了,難道我約了他?

“大人公務在身,去便是,我等也該回去。”老兵官雖小但仕途變通倒是頗為明白。

另三人忙從旁附和,我請客也不受待見?

我縱然不滿老妖攪了我的酒局,也不敢有什麼微詞,轉身道:“那我先去結賬,你們再多坐一會也無妨。”

“不必,記在王府賬上了。”老妖淡淡的一句,老兵他們受寵若驚,恨不得跪地再行個大禮。

外面已經飄起了小雪,初雪。我剛醞釀著來點傷春悲秋的小資情調,就被迎面吹來的涼風凍的打了個哆嗦,那點小憂傷無影無蹤。

經冷風一吹酒勁也泛上來了,一陣頭暈。

“怎麼不穿狐裘?”老妖微蹙了下眉,解下他的大裘給我披上,跨步上了馬車。

我暈乎乎的裹著老妖的皮裘趕緊鑽進了馬車,“萬一被搶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