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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都坐吧。”

“朕與七弟許久未見了,若不是定親王英年早逝,七弟還不會回京。知道的是七弟抱負遠大,不知道的以為朕故意不准你回京。”

弘軒抿唇笑了下:“哈哈,皇兄哪裡的話,臣弟一向是習慣了無憂無慮,邊關的日子最適合臣弟不過。過幾日,臣弟就打算回去了。”

弘曆細細留心著靜嫻面部的變化,對弘軒說:“七弟不如再等等,邊關現下倒是太平,若你真迫不及待回去,怎麼也要等年底再走。”

弘軒滿頭疑問:“皇兄可是有何事情?”

“本來不想這麼早說出來,朕打算今年八月冊立嫻兒為皇后。”

靜嫻剛要端酒杯的手立時縮了回去,大吃一驚的盯著皇上,有些不敢相信的吞吐道:“什麼?皇上……臣妾受寵若驚。”

“嫻兒深居簡出,淑慎柔儀,朕反覆斟酌,又徵得皇額娘之命,皇后之位,你當之無愧。因定親王剛剛過世,行冊禮便定在了八月。”

弘軒起身,抱拳道:“微臣恭賀娘娘晉封之喜。”

皇后之位,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聽著他的恭賀之話,如千針齊刷刷的刺進血肉裡,他分開抱拳的雙手時,一枚光潤的玉戒映入靜嫻眼裡,像是一把鹽灑在了她流著血的傷口上。

靜嫻牽強的扯了下唇角,“臣妾謝皇上恩典。”

他們走出養心殿的時候,各懷心事。直到看著皇上的人沒有跟出來,弘軒才拉著靜嫻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明俊和溪薇就守在一旁。

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滿腹委屈,想念在心中盤旋,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靜嫻抬腳勾上了弘軒的脖頸,趴在她溫暖的肩膀上,只是反覆問:“你好嗎?你好嗎?”

他緊緊擁著這個夢中的身影,感受著她細碎的絲髮摩擦著脖頸,重重的點頭:“你好我便好。”

“軒,你為什麼要走?你早早就知道皇上會接我回來,你為什麼連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了?”

“我……嫻兒,那時皇上對咱們起了疑心,我只能那樣。”

靜嫻大吃一驚,環顧左右後望著弘軒說:“皇上起了疑心?”

弘軒安撫道:“長話短說,嫻兒,你只需好好呆在這裡,安穩度日,所有的東西,都交給我去做,這樣我才會安心。”

“可我根本就不想做皇后,我想出去,我想過以前的日子,軒,我想跟你走。”一向冷靜的靜嫻終於變得不理智,儘管她知道說出的是沒用的話,但她就想讓他知道,擁有這樣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遠遠比不上隨他天涯海角。

這樣緊緊的一個擁抱,就像一切還在繼續,一切還有希望,那刻骨銘心的感覺放任了一個人對愛情的執念,堅定的話語像是禮花綻放出的轟鳴:“嫻兒,終有一天,我會帶你走。”

這樣放肆的話語嚇得他自己也為之一震,堅定的語氣讓人不容置疑,靜嫻透過淚痕模糊的雙眼,只忐忑不安的衝著弘軒笑,幸福的笑。有多少女人的一輩子,只缺了這樣一句話,有多少未完的結局,只缺了一句大膽的誓言。

“娘娘,這是內務府新晉的軟煙羅,主子是想裁剪成對襟還是斜襟的樣式?”染秋撫著一匹上好的羅匹。

“對襟的吧!”太后不假思索的隨口說。

“等新衣裁剪完,主子正好可以在冊立皇后大典上穿。”染秋收好了羅匹,復言:“主子,這皇后的位置又還到了烏拉那拉氏的手裡。”

“命裡有時總須有。總比落在了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手裡好。”太后扶了下後腰處的團墊,說:“明日把令妃傳過來。”

染秋會意一笑,退了出去。

夜半十分,便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一直下到了次日清早,太后剛剛用完早膳,便聽人稟報:“令妃求見。”

“傳!”

令妃披了件深色小坎兒,青色的裙襬沾了些雨水,芯湘將雨傘搭在了廊邊兒,替她擦拭了下沾染的水跡,才進入內殿。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令妃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太后和藹一笑:“哀家沒想到下著雨,你還來了。染秋,快給令妃準備一碗薑湯,可別著涼了。”

“臣妾謝娘娘關懷。”她又溫順的看著染秋說:“有勞姑姑了。”

“哀家就是喜歡你乖巧懂事兒,你原本在皇后身旁服侍的時候,皇后在哀家面前沒少誇你。皇上更是對你青眼有加。哀家斟酌著,你若是有幸懷上龍種,定是前程似錦。”

令妃恭敬的坐在座位上,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