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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兄招招凌厲狠毒,賢弟不得不退避躲讓啊。”
勳達朗聲一笑,幾人向內堂走去,“剛從宮中回來,未想到城內已是傳的沸沸揚揚了。”
勳達不語。子喬淡淡道:“皇上為籠絡人心,已將汪曾祺的頭顱摘下並將其家屬赦免了。”
“縱然是赦免了,可這幾年他們受的苦,遭受的奚落,竟都這樣一筆勾銷了?”勳達憤憤道。
“錢兄,生死在命,富貴在天,如今先帝已逝,怪也只能怪他們命運多舛了。”子喬明白此時此刻,弘軒不便多言,便只能自己勸慰勳達幾句。
“愚兄沒有賢弟如此豁達,愚兄只知有仇不報非君子。王爺禮賢下士,高風亮節,我何其有幸能與王爺成為生死之交,若有一天,肝腦塗地,在所不惜。若是王爺即位,這筆賬也就算了,我不知曉那先帝老兒怎能將皇位傳於弘曆。那便父債子償吧。”勳達滔滔不絕道。
弘軒蹙眉,嘆了口氣:“賢兄啊,皇上乃天下共主,千秋霸業,朝政內外,要一己承擔。雖是手握江山,呼風喚雨,可高處不勝寒啊。皇阿瑪是瞭解我的性子,才讓我過的如此消遣,我心中已是感激涕零了。”
勳達雙手分別放於兩膝上,搖了搖頭:“王爺是有這樣的能力,不過沒有這樣的心。”
“賢兄放心,若是有時機,我必向皇上提及此事,望他赦免錢家昔日無知之罪。”
勳達無奈點了點頭。
御花園中佳木蔥蘢,百花盛開,靜嫻歡喜的抱著三阿哥,看著他粉嘟嘟的小臉,她忍不住輕啄了幾口,柔兒喜笑顏開道:“姐姐這樣喜歡孩子,自己也要努把力啊。”
“天不遂人願,如今有璋兒倒也好,本宮這個當姨娘的只管沒事時逗他玩玩,犯不著像你這個當額孃的如此操勞。”
“姐姐可不許如此偷懶,妹妹這個當額孃的身份卑微,璋兒只能靠你和雪姐姐這兩個姨娘了。”兩人邊說邊漫步向前走。
靜嫻將永璋交給一旁的落緋,對著柔兒莞爾一笑,道:“妹妹此言尚早,母憑子貴的事不是沒有,說不定我等日後還要靠著璋兒呢。”
兩人繞過假山,卻看見石山疊築的高廊上有位佳人獨立,靜若處子,恬淡如四月春風,像一朵不染塵世的白蓮。“那是何人 ?'…87book'”柔兒向假山上努了努嘴疑惑道。
靜嫻也疑惑的搖了搖頭,兩人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穿過迴廊,回眸間,卻見和親王站在那女子旁側,“可是和親王的側福晉吧。”靜嫻對柔兒道。
“未想到和親王的側福晉竟有如此傾城之色。”柔兒嘆道。兩人小聲談論著向長春宮走去。
長春宮雖不似坤寧宮富麗堂皇,但也簡約大氣,幾位妃嬪在殿內寒暄了幾句,待眾人齊全後,皇后才正了正色,緩緩開口:“眾位妹妹雖然入府多年,然府中子嗣不旺,先帝在世時尚有十子,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三位阿哥,太后娘娘甚是憂心。本宮想聽聽各位妹妹的高見?”
凝斕輕點了點唇角的茶水,不經意道:“皇后娘娘的福分,臣妾們自是不能堪比,臣妾們只望上天垂憐了。”府中頂數皇后的子嗣最多,凝斕此話弦外之音,竟像是皇后搶了眾人的風頭。
“嘉貴人此話倒是提醒了本宮要讓內務府趕快將綠頭牌制好,日後你們是枝頭的鳳凰,還是籠中的野雞,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皇后面色凝重道。
眾人抿了口茶不語,皇后的性情雖是溫和善良,但若是沒有些震懾力,怎能統攝六宮。靜嫻見狀,低眉不語。沁雪身為貴妃,見眾人不語,不得不開口道:“國喪期間,不易選秀充納後宮,臣妾愚見,可從各王府中挑選些性情品貌出眾之人納為妃嬪。”
皇后鎏金的護甲滑過膝上捻金絲的鳳紋天祥雲合外卦,她輕抿朱唇,嫣然一笑,道:“貴妃此意甚好,昔日,本宮與皇上去和親王府參加宴會時,曾記得福晉的遠房妹妹陸徽音,品行端莊,才德兼備,皇上也曾對她讚不絕口,本宮未曾想到與她竟還有這樣的緣分。”
靜嫻聽罷,面不改色,她心中雖有些難受,但她知曉,這在她今後的日子中僅僅是一個開始,他從來都不屬於她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更是。她撫了撫袖口的衣角,抿笑細細看著皇后的面容,她甚是懷疑,皇后與皇上舉案齊眉,恩愛有加,為何談起納妃嬪時竟這樣面不動色,沒有一個女人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夫君拱手相讓給她人,要嘛是皇后根本不愛皇上,要嘛就是皇后太愛皇上,靜嫻抿了口清茶,抬頭間,剛巧看見非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