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側福晉,相交甚密。那年,她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她陪她一路走過。那年,她被指去寺中守靈,她日夜惦念。那年,她失寵受冷落,她寢食難安。歲月如流,她以為她會一直在身旁,可她卻因被人誣陷而香消玉殞。
鵝毛般的雪花如煙般輕柔,如雲般純淨,像是沁雪雲淡風輕的笑靨。地上的雪漸漸厚了,靜嫻腳上的花盆底打著滑,奔跑中像是一位滑稽的小丑,她急的想哭,紫禁城這麼大,大到連見一個人最後一面都來不及。
靜嫻踉蹌著邁進翊坤宮,看著沁雪淤紫的脖頸,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啊……姐姐……你走了……便只剩下我一人了。”
“主子……”溪薇跪地哀嚎。
靜嫻握緊了沁雪冰冷的手,像是想捂熱她冷卻僵硬的身姿。
“主子,貴妃已經……”織錦扶著靜嫻。
“不要說……不要再提醒我,織錦,不要說。”哽咽斷續的話語銜著唇邊的淚顫動的讓人心疼。
織錦眸間閃入一道明黃的身影,便與其餘的奴才慢慢退出了殿內。
清冷的影子似乎帶著一股寒意,灼傷了靜嫻的心,她沉重的抬起頭,紅腫的眼睛裝滿了痛苦與懊悔,“皇上,既然已經晉封貴妃,為何不早早宣讀旨意?若是再早一些……再早一些,便不會如此。”
“你是在怪朕啊!”弘曆面色沉沉,那曾經笑靨如花的人是他的枕邊人,可現下,卻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屍體,這些,也許可以說是拜他所賜,他眼中滿是哀傷,話語間滿是沉痛的哀嘆。
靜嫻低頭,額頭剛好觸及她冰冷僵硬的手,在她的面前,她不能讓她看見他們再起衝突,她不能讓她與皇上的爭執最後充斥在她耳畔,“皇上……臣妾……只是心疼姐姐。”
弘曆看著她單薄瘦弱的軀體一直顫抖,一時百味交集,忙握緊了她的雙手,又轉頭對著那具蒼白的遺體輕語,“你安心去吧,朕會還你清白,更不會讓人欺負嫻兒,是誰對不住誰,朕不想追究了。”
靜嫻靠在弘曆的懷中,撕心裂肺的哭聲震得五臟六肺劇痛難忍。難道只有死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