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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歷會說話的眼神,小心翼翼答道:“臣妾……臣妾的額娘身染重病,臣妾便……”

“啊?嫻妃可知妃嬪進了宮後,是不得隨意出宮的,雖說大清奉行一個‘孝’字,然而忠孝自是不能兩全,若是人人都私自出宮探母,那後宮豈還有禮法可言?”皇后深沉的聲音響在殿內。

“唉,想必是嫻妃和貴妃被感情衝昏了頭腦,皇上便不要責罰她們了。”嘉嬪冷言開口,故意將“責罰”說的真切。

弘曆沉默了一會兒,陰沉的面容似墨盤般烏黑,“主子犯錯,奴才也不可饒恕,將這幾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嫻妃便……”

第58章 (五十七)意料外絕處逢生

“皇上,染秋姑姑求見。”吳書來小跑著進殿,適時宜響起的聲音比往昔都要好聽。

弘曆疑惑的眼神瞬間抹平了深鎖的眉頭。他望著請安的染秋,說道:“可是皇額娘有何事?”

染秋淡定的神態如早春的淺草,清爽自然,“回皇上,太后娘娘讓奴婢問嫻妃娘娘一句話。”

殿內眾人不解,只是盯著染秋,又上下打量著嫻妃。

“太后讓奴婢問娘娘,福晉的病可是有好轉?”

弘曆抿唇思考,靜嫻有些疑惑,愣了一下後答道:“謝太后娘娘關心,有娘娘福廕庇佑,額孃的病已日益好轉。”

染秋精明的眼眸劃過眾人的臉龐,鎮定說道:“那便好,也不枉太后煞費苦心,讓娘娘出宮探母了。”

“啊?姑姑的意思是……太后娘娘允了嫻妃出宮?”嘉嬪吃驚問道。

“早些年太后便聽孝敬憲皇后提及過福晉,說是福晉產下娘娘後,每逢冬季便受病痛折磨,孝敬憲皇后每每提起,便扼腕嘆息,也常常派人送些藥材,但就是無法根治此病。前些日子,太后聽聞福晉病情加重,便想起,若是孝敬憲皇后在,怕也會日夜不安,於是太后便讓娘娘出宮探母,讓先皇后在天之靈也可含笑九泉了。”

染秋看著皇上面上的陰沉漸漸消散,便接著說:“太后娘娘說此事本是家事,無須讓朝中上下人人盡知,省著又有些人無事嚼口舌,說什麼”仰仗先皇后之勢”的話。”她說此話時無意瞥了眼嘉嬪,又緩緩說:“所以便私下允了娘娘。”

皇后嘆了口氣,動之以情的說道:“皇額娘與孝敬憲皇后姐妹情深,為已故之人做些遺願,也算是理所當然了。”

靜嫻衝染秋感激一笑,本以為會窮途末路,未想到卻絕處逢生。

嘉嬪訕訕一笑,不知說些什麼。

弘曆起身,看著眾人並未多語,緩兒,面色沉沉的甩袖揚長而去。

夜已經很深了,靜嫻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睡,她想起弘曆臨別時決絕的背影那麼真實,完全不像演戲般做作,她心裡頓時空落落的,但更多的是害怕,這樣胡思亂想,渾渾噩噩間,還沒有睡沉,便覺得外邊天空已濛濛發亮了。

靜嫻梳洗完畢便與織錦先去了慈寧宮,昨日她受了太后娘娘莫大的恩惠,總不能坐視不理。可剛想踏入宮門內,便見染秋含笑走來,俯身請安。

“太后就知道娘娘今日會來,便讓奴婢在此等候娘娘。”

靜嫻一笑,說道:“昨日人多,本宮不便與姑姑多言,還要謝過姑姑和太后娘娘解了本宮燃眉之急。”

染秋應著,並未有將兩人請進去的架勢,只是緩緩說道:“太后說了,子女對待父母盡孝乃人之常情,正如做父母的哪個不心心念念為子女著想呢?”她雙手恭敬的放在腹前,又說:“昨個兒夜裡風大,天矇矇亮了,太后才睡沉,想必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娘娘為福晉一事亦是心力交瘁,不如娘娘先行回宮歇息,奴婢會將娘娘的話帶給太后的,這請安,也不急於一時。”

靜嫻妥帖的稍稍頷首,“那便有勞姑姑了。”

染秋衝織錦諱莫如深的一笑,看著兩人慢慢走出,才轉身回了殿內,只見太后手握佛珠,正在虔誠的唸經。

清晨的風凜冽的颳著薄唇,像驕橫公子霸道的吻般不忍鬆開。織錦走在靜嫻身後側,“太后娘娘不願與主子,乃至眾人接觸頻繁,這倒也好。”

初生的朝陽映著靜嫻面上冰冷的笑容,她想起染秋剛剛說過的話,便對織錦說:“太后這樣做,並不全為本宮,更多的是為皇上,如若不然,皇上便失信於本宮,如若此事真相大白,皇上不顧禮法,私自讓本宮省親,難免朝中叛黨會以“疏於禮政,貪圖女色”作為把柄,日深月久的積累,只怕到時候後患無窮。”

“所以,太后若沒有眾觀全域性的